落心悅微微皺眉，看過去，動唇：“怎麼回事？”
覃若若咬著下唇，眼底盡是自責，好半響，她才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學校都在傳，你是因為告白係草慕允軒，被拒絕了，一時想不開所以才會跳河自殺，可……實際卻並不是那樣。”
“其實，你是被人故意推下河的，而且，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覃若若低著腦袋，臉上帶著歉意。
落心悅目光暗沉，眼底隱隱有危險的氣息在縈繞，臉上卻並無變化，依舊慢悠悠地出聲：“……哦？來聽聽。”
女孩做了個深呼吸，整理好思緒，這才將當時發生的情況緩緩道來：“趙香媄一直看你不順眼，經常找你的麻煩……”
“等等。”落心悅忽然打斷，“趙香媄又是誰？”
覃若若一拍腦袋，差點兒忘了，心言剛才她什麼都不記得了，自然也忘了趙香媄這個人。
她耐心解釋，“這趙香媄也是我們表演班的，她那人就是個任性刁蠻的大姐，聽家裏很有錢，學校高層領導中也有她的親戚。趙香媄一向看你不順眼，處處找你的麻煩。其實那一，心言你本不該出事的，但是……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了你。”
到這裏，覃若若停頓了一下，腦袋壓得更低了，聲音也低低的，語氣還是有些自責，“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趙香媄推下河了。”
“那，我不心撞到趙同學了，還弄髒了她的限量款包包，雖然我一直都在道歉，可是，她依舊咄咄逼人要讓我賠償，上百萬的限量款包包……我哪裏賠得起啊……”覃若若苦笑一聲。
沉默半響，才繼續：“後來，趙香媄又讓我下跪賠禮道歉，心言你當時看不過去，就替我出頭了。可是，趙香媄這人本來就看你不順眼，逮到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那時候，趙香媄讓你替我下跪道歉，這麼無禮的要求，連我都看不過去，所以當即跟她起了衝突，你就上來勸架，而就在那時候，趙香媄看準機會，就故意推你下河，你本來就不會遊泳，這一落水，差點兒連命都丟了……”到這個，覃若若聲音有些哽咽。
“更過分的是，那趙香媄事後居然還不承認，當時那裏沒別的人，也在監控的死角，我是趙香媄推你下河的，學校領導不信，大家都不信。另外，趙香媄不承認推你下河也就算了，居然還對外放出謠言你是因為跟表演係係草慕允軒告白被拒絕而投河自盡的荒唐傳聞，而且還在學校論壇雇水軍大肆抹黑汙蔑你，讓你被無數人罵。”到這兒，覃若若氣得眼睛都紅了。
聽她完，落心言抿唇沉默，良久沒有話。
覃若若吸了吸鼻子，看過去，“幸好，幸好你現在沒事了……心言，對不起，都怪我。”
落心悅沒吭聲。
“趙香媄……是吧？嗬。”半響，她忽然勾唇，眼底，卻幽暗不明。
很好。
我落心悅，“看”上你了。
“心言？”覃若若一愣，疑惑看過去。她總覺得，心言剛才那抹笑，有些滲人……
是她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