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亮。
落心悅吃完早餐,便準備去學校。
厲諶早上過來接她的時候,全身捂得嚴嚴實實,黑西裝,黑長褲,裏麵的內襯是高領的,現在除了他那張臉,就連脖子都遮擋得密不透風,完全看不見皮膚。
落心悅勾了弧,瞥他一眼,非常‘好心’了一句:“厲特助,你穿這麼嚴實,不熱嗎?”
雖然已入秋,但這氣,不算太冷。
而此刻,厲諶卻渾身包裹著,看上去,還挺顯眼。
厲諶沉著臉:“不熱。”
落心悅眼底卻掠過一絲玩味。
她當然知道什麼原因。
昨晚在厲諶身上撒的癢癢粉,起作用了。
她親自製造出的癢癢粉,可不隻是癢一會那麼簡單,而且,還會在皮膚上留痕跡,沒幾絕對消不掉,除非有她的解藥。
這厲諶一直看她不爽,她昨晚下手,已經算輕了。
眼下,落心悅摸著下巴,這時,開了口:“啊,這樣啊。那……你冷嗎?要不要回去給你多拿件衣服什麼的?我臨哥哥衣服很多的,拿一件外套,他不會介意的。更何況,你是我臨哥哥身邊的特助,平時工作也挺辛苦的,他肯定不會連一件外套都吝嗇給你的啦。”
厲諶:“……!!”
“不用。”
壓下悶氣,他依舊麵無表情。
落心悅摸著下巴打量,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真不用?”
“……不用。”厲諶幾乎咬著牙。
他忍住發飆的衝動,壓了壓思緒。想到昨晚回去後,他莫名其妙全身發癢,今一大早,雖然已經沒事了,可他發現,脖子上,胳膊腿上等,都有一些紅紅的痕跡,他去醫院看了,就連醫生也不知什麼原因,讓他去別的醫院看看,他見沒什麼狀況,就沒去其他的醫院浪費時間,想起還得過夜少這邊接落心言那個女人,就直接開車過來了。
當然,這身上裸露出來的紅痕,自然不能讓人看到,他嫌丟人,所以,今早才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一大早心情鬱悶著呢,如今又聽到落心言嘰嘰喳喳的聲音,厲諶愈發煩躁,卻強忍著怒意,麵無表情開口:“落姐,還是快點上車吧,我等下,還有別的事要忙。”
意思是,他還有別的重要事,可不想在接她去學校這種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落心悅慢悠悠瞥他一眼,恢複她那一貫懶散的姿態,她伸了個懶腰,並未再看男人一眼,直接上了車,坐在後座。
厲諶眼神淡漠,也回到駕駛座上。
車子緩緩離開。
車內
落心悅一直在後座玩遊戲,而且,還興致勃勃的模樣。
而坐在駕駛座上的厲諶,透過後視鏡看了好一會,滿臉嫌棄。
如今,落心言這副模樣,在他看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社會姐。
作為女孩子,好好的什麼不學,學人家打遊戲,厲諶是打從心底看不起她。
而且,看落心言那副跟漢子一樣的坐姿,玩遊戲時,似乎被誰惹到了,粗口得比誰都溜。
她哪裏有點大家閨秀的形象了?
真不明白,君老太太是怎麼想到讓尊貴的主子娶落心言這樣的女人?兩人根本一點都不配。
“不玩了不玩了。”這時,落心悅直接將手機扔在一旁,滿臉鬱悶。
她現在,算是深切體會到,什麼叫做“豬一樣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