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諶望著他:“主子，屬下一直想問您一件事。”
君夜臨傾身，將桌子上的那杯茶水端起，慢條斯理輕抿一口，他姿態漫不經心，透著幾分慵懶隨性，此刻，抬了抬眸:“問。”
厲諶微微抿唇。
好半會，才定定望著他，道:“主子，您……已經喜歡上少夫人了？”
話落，君夜臨微微一頓。
他抬眸，看了眼厲諶。
厲諶對君夜臨向來忠誠尊貴，從不逾越，也從來不會反對君夜臨做的任何一個決定……可，關於這件事，他不得不問清楚。
不然
對沫雅小姐不公平。
如果沒有落心言出現，他想，主子跟沫雅小姐一定會是令人豔羨的，最般配的一對。
君夜臨掀了掀唇，此刻，他點頭:“嗯，我很喜歡她，她是我妻子。”他難得特意解釋一句。
而聞言
厲諶愣了下。
“可，可沫雅小姐……”
聞言，君夜臨皺了下眉頭，淡淡打斷他，“為什麼突然提到她？”
厲諶垂眸:“主子，您不覺得，這樣對沫雅小姐來說，很不公平嗎？”
君夜臨眉頭擰得更緊。
厲諶深吸一口氣，他向來把君夜臨當成神一般崇拜，也從不會忤逆他，可是此刻，他實在忍不住開口:“沫雅小姐從小就喜歡您，主子，您現在說喜歡落心言，可沫雅小姐呢？她怎麼辦？”
君夜臨聽著他說完，眯了眯眼。
“厲諶。”
他往後一靠，雙腿交疊在一起，那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敲擊，男人淡淡抬眸，目光此刻就落在他身上。
厲諶身子僵直，硬邦邦跟石頭一樣
他低頭緊抿著唇，此刻一言不發。
“以前，是什麼錯覺讓你以為，我會跟宮沫雅在一起？”君夜臨動了動唇，他的聲音其實很淡，沒有一點起伏，卻讓厲諶徹底愣住，僵著身。
君夜臨眯著眼，眸中漸漸浮現戾氣:“喜歡誰，選擇跟誰在一起，還必須要向你報備？”
聽到這，厲諶臉色微白。
“不，不是……主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嗬。”君夜臨笑了下。
他站起身。
在經過厲諶身邊時，隻留下一句:“自行領罰吧。”
厲諶垂眸:“是。”
他知道，是自己逾越了。
自以為跟在主子身邊久了，便得寸進尺，現在，連主子的私事都想要管……
什麼時候，自己竟變成這樣了？
被懲罰，厲諶無怨無悔。
他知道，主子已經足夠手下留情，如果是以前的主子，現在的自己，恐怕早就已經沒有機會站在這裏了。
厲諶低著頭，始終一言不發。
客廳內的氛圍，壓抑到極致
然而此刻的君夜臨，已經邁步上樓。
樓上
剛才還說累的落心悅跟小未兩人，此刻，完全沒有各自去主子，此刻的兩人，甚至還待在主臥裏，反正也閑著無事，最後幹脆直接打牌。
君夜臨上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兩人坐在沙發那邊的地毯上，興致勃勃在玩牌。
他:“……”
在門口處停了一會，君夜臨抿唇，邁步走進去。
落心言聽到聲音，抽空看了眼。不過很快，她又回頭頭，繼續跟小未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