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了,我恨你。”江黎接著道,然後陸虞笙看著江黎抱著江汐一步步走進了火海深處,再也沒有回來。
“江黎——”陸虞笙猛然睜開眼,額頭上都是汗。
江黎感覺到了陸虞笙的聲音,立刻就坐起來了,抱著她:“我在呢。”
他將她圈在懷中,眼睛迷迷糊糊的要睜開。
“怎麼了?”江黎輕聲開口,聲音溫潤。
“對不起……”陸虞笙第一反應,就是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怎麼會無休止的對不起。
江黎抱著她道:“對不起什麼呢,怎麼突然對不起?”
“都怪我,都怪我是不是,都怪我姐姐和你才會被困在火場?”陸虞笙捂著腦袋,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江黎皺眉:“笙兒,不是你,你做噩夢了,夢都是假的。”
今一了,從拍完戲,陸虞笙就已經開始有些不對勁。
她的眼睛裏總是會帶著若有若無的愧疚。
“我以為是我,我覺得是我……”陸虞笙低聲的喃喃。
江黎哄了陸虞笙很久,才將陸虞笙哄睡著,睡覺的時候,陸虞笙一直抱著江黎的胳膊,偶爾還會喃喃一聲,別離開我。
白的時候,陸虞笙已經好很多了,隻當自己做了噩夢,未曾再多想,也不再去想這件事。
隻是接連兩三的晚上,陸虞笙都會做同樣的夢,醒來都是同樣的著對不起,好像陷入了一種暗示,她在不斷的暗示自己。
連著幾的噩夢,陸虞笙整個人都憔悴了一些,臉色不算太好。
她很少做噩夢的,這一連幾做著噩夢,這……
“我已經幫你請假了,別去了。”江黎拉著她的手,然後給陸虞笙披上了一件大衣,“我帶你去醫院。”
陸虞笙擺擺手:“我不礙事的,做了噩夢而已,我不能讓劇組等我一個人。”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化了妝才好了些。
江黎皺眉,語氣強勢:“不行,聽我的。”
話落,他將陸虞笙抱起來,拿了一個帽子戴在她的頭上,抱著她出了房門,去地下停車場開車。
半時後,江黎和陸虞笙到了京都第一醫院,江黎提前給柳予安打羚話,讓柳予安提前安排好。
柳予安已經在停車場門口等著了,正打著嗬欠,今他本來輪休的,結果又被江黎給拉過來了。
見到兩人後,柳予安皺眉:“這怎麼了,你急急忙忙把我也喊過來。”
“笙兒連著幾做同樣的噩夢了,精神不太好。”江黎的懷裏還抱著陸虞笙,下車的時候抱的,反正不讓陸虞笙自己走。
柳予安皺了皺眉,看了看陸虞笙的狀態,臉色卻是不太好,“你該帶她去心理谘詢師,而不是這裏。”
“那我現在過去。”江黎著,轉身便準備離開。
柳予安攔住了他:“不用,精神科的主任今請許白焰來了一趟,一會兒許白焰估計就到了,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先來我這裏。”
江黎點點頭,三人先去了柳予安的辦公室。
二十分鍾後,許白焰到了柳予安的辦公室,十一月份的氣,他的額頭上帶著些汗珠。
到了辦公室門口之後,他徑直到了陸虞笙的麵前,將掛在胸前的眼睛戴上,問道:“詳細一下情況。”
江黎長話短,將最近一段時間陸虞笙發聲的事情告訴了許白焰,許白焰皺皺眉,“你被心理暗示了。”
陸虞笙愣住:“心理暗示?”
“簡單來,是催眠,不斷的暗示你,一件事情是你做的,久而久之,你會當真。”許白焰用最簡答的語言解釋道。
陸虞笙皺眉,“會不會是因為我之前有一次拍戲入戲太深?”
“之前有出現過入戲太深也走不出來的情況嗎?”許白焰問道。
陸虞笙搖搖頭,她很少會因為入戲太深而出不來,總是收馳有度。
“你拍這段戲的時候,有沒有聞到過一股香味?”許白焰皺著眉,他腦袋裏一晃而過一個想法。
陸虞笙點頭:“很淡的香味,跟你那裏的香味一樣。”
“我心理谘詢師的熏香有催眠的的效果,心理暗示不需要多濃的香味,淡香就夠了,如果是這樣,那你大有可能會因為入戲太深而被心理暗示。”許白焰解釋道,隻是,怎麼就會怎麼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