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遊咬住嘴唇,不敢說“不”,也不想同意。
紀淳眯了眯眼,忽然傾身,朝她靠近:“你再不理我,我就親你了。”
許遊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心口“砰砰”跳的快急了。
紀淳低笑出聲:“瞧把你嚇的。”
許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知道自己擰不過他,也沒辦法擺脫,等順過氣問道:“你說的驚喜是什麼?”
紀淳“哦”了一聲,拉著她的手就往岔路口走:“跟我來。”
紀淳走的很快,許遊跟得很吃力,他隻是走著,她卻要一路小跑。
他的肩膀很寬,擋住了前麵的路,許遊一直盯著那寬肩,跟著他的步幅,手掌被他緊緊攥著,手心裏漸漸出了汗。
可她沒有掙開,隻是在他身後抿著嘴,壓抑著唇角上揚的弧度。
走了幾分鍾,紀淳步子慢下來,回過頭來,揚著眉說:“到了。”
到了?
許遊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去,一看之下卻愣住了。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來到了那家照相館門前。
就是那家她父親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後來被那個油膩中年男人盤走的。
***
許遊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她盯著那照相館的招牌看了一會兒,等紀淳又要伸手拉她的時候,她躲開了。
她問紀淳:“來這裏幹嘛。”
她的聲音有些冷,手也是冰涼的,方才自他掌心傳來的熱度,仿佛隻是懸浮在表麵,捂不熱她的體溫。
紀淳:“你進來就知道了。”
許遊:“我不去。”
她轉身要走。
紀淳擋在她麵前:“許遊,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許遊瞪著她,那一瞬間,她心裏激發出的憤怒,那天她被那個中年男人摸了的惡心,還有對紀淳“惡作劇”的記憶,一股腦的全都湧了出來,融合到一處,迸發出滿滿的惡意。
許遊:“紀淳,你是不是有病?”
紀淳一怔。
許遊:“你有病看病,別到處惡心人!”
紀淳眉頭皺起,似乎有點不悅,可他仍是壓著脾氣,對許遊說:“我是想給你個驚喜,你跟我進去,保證讓你高興。”
許遊不懂,這叫什麼驚喜,她會高興才怪。
她冷笑了一下,剛要說出更難聽的話,這時,照相館裏麵就走出來一個男人,身材挺拔,一身深色的便裝,手裏還拿著半支煙。
“怎麼這麼晚。”
許遊下意識看過去,剛好迎著日頭。
她眯著眼,等看清人才發現,是上次在公園裏那個抽煙的男生,叫褚昭。
紀淳說:“哦,有點事耽擱了。”
隨即他又看向許遊:“跟我來吧,真的有驚喜。”
許遊看看紀淳,又看看褚昭,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直到兩個工人走出來,指著上麵的招牌,商量著把它拆下來,紀淳這才告訴許遊,這家店的老板已經換人了。
換人了?
許遊一怔,被紀淳拉了進去。
裏麵還有一些工人,正在搬搬抬抬,還有一個像是工頭的人,正在和褚昭說話。
許遊看不明白,便問紀淳:“老板換誰了?”
紀淳揚了揚下巴,指向褚昭:“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