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們非常確定,巫者沒有朋友。
其次,除了他,沒人能解開栓在巫者身上的鐵鏈,右祭司也不行。
最後,克洛西澤又不是蠢貨,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他很清楚。
真正讓左祭司感興趣的是那個小女孩,那明顯是一個純血莫亞人,而他從她身上看到了許多秘密。
還有寶光。
這意味著,那個小女孩身上有著也許讓人意想不到的寶物。
或許……左祭司若有所思。
燈光下老人慈祥的麵孔竟然透著絲絲森然。
他絲毫不知道,成年的維格爾就站在自己麵前,看著他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具屍體。
隨著邊邊離少年維格爾越近,魔術師受到無形的影響,他無法再貼身跟著邊邊,下一秒,未知的力量讓他再次回到真主殿堂。
少年維格爾依舊保持他消失前的動作,一動不動地倚著石壁,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魔術師走過去,低眸,居高臨下地望著曾經年幼的自己,低低道:“你很幸運,有個孩子拚了命也要救你。”
他聽不到。
“明明你並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何德何能,讓她護你至此。”
少年維格爾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睛,竟然奇跡般地對上魔術師的視線。
是錯覺嗎?
少年維格爾沒什麼表情的臉仿佛平靜的水麵掠過漣漪,有了淡淡的疑惑。
他覺得好像有人在對他說話。
“你應該慶幸,我現在沒辦法殺了你。”魔術師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聽到外麵走廊響起嘈雜的腳步聲。
少年維格爾也聽到了,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二者的動作近乎同步。
魔術師眼中罕見露出茫然,他好像忘了那個時候被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禁錮了力量,失去自由的心情是怎樣的。
不屑一顧?滿不在乎?心如死灰?
聆聽外麵聲音的少年維格爾忽然拿起水,除了最先喝過一口,這瓶水他再沒喝過。此時擰開瓶蓋,將裏麵大半的水倒在衣服上,隻剩最後淺淺一層,最後重新擰好瓶蓋,把水放在原地。
魔術師瞳孔驟縮。
記憶浮起,想起來了。
那個時候的他在默默等待,不放過任何能讓自己恢複的機會。
他以為是來人檢查他的飲食情況,所以做出將水喝完的假象。
水裏有藥,證明他攝入足夠的藥量。
其實年輕時候的他挺聰明的。
隻可惜……
就在這時,巨大的吸力忽然從少年維格爾身上傳來,魔術師幾乎毫無反抗之力,整個人刹時與少年維格爾重合。
少年維格爾身體微僵,繼而蹙眉,剛剛他感覺到一縷極淡的風。
風沒有問題,可這是封閉的真主殿堂,除非打開門,否則不會有風透進來。
“哈裏先生,巫者就在這扇殿門之內。”他聽到了右祭司的聲音。
“窗戶都沒有?”克洛西澤道,“祭司大人,連重刑犯的囚室都會配一扇天窗,關押巫者的地方,未免太簡陋了些。”
“哈裏先生,這是真主殿堂,論環……”然而右祭司的解釋還沒說完,身體猛地一頓,緊接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露出他身後握著拳頭的邊邊。
首先他們非常確定,巫者沒有朋友。
其次,除了他,沒人能解開栓在巫者身上的鐵鏈,右祭司也不行。
最後,克洛西澤又不是蠢貨,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他很清楚。
真正讓左祭司感興趣的是那個小女孩,那明顯是一個純血莫亞人,而他從她身上看到了許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