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說道:“少爺自幼極得夫人寵愛,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盡好自己本分就行,不要妄加議論!”眾人聽到,急忙點頭稱是。
就在此時,車隊最前排一名青衣劍客忽然高聲叫道:“全體戒備!”
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正在啃著幹糧的十多名護衛幾乎同時抽出兵器,神色戒備的圍成一圈。
樹林間傳來一聲怪笑:“桀桀!小子反應倒挺機靈。”
接著從樹後走出一個彪形大漢,肩上扛著一把幾十斤的大銅錘,身後跟著四個莽匪,一人持刀,一人拿斧,其餘兩人用劍。
看清五人模樣,青衣劍客心裏咯噔一下,如遭重擊。隨即抱拳苦笑道:“原來是風雲寨五虎三狼中的五虎,久仰久仰。”
“哈哈,小娃娃倒有些見識,既知我等大名,還不速速將金銀細軟交上,我們也不行那趕盡殺絕之事,交出錢財,便留爾等一條生路。”
青衣劍客心中鬱悶,這五虎若是單對單遇上,他也沒有必勝把握,如今五虎齊至,他手下雖多,卻不是這些人一合之敵。真要是廝殺上估計沒有一人可以活命。
但車上有件要緊東西,是城主親自命令,不得有失,若是雙手奉上,回城之後城主問責,自己絕難活命不說,城中老母妻兒亦難脫罪。
“看來隻有集眾人之力廝殺,我趁亂帶走那件東西,嗯,如果情況允許,還要把城主的這個庶子帶走。”
青衣劍客心中思考,那邊五虎卻等得不耐煩了。尤其拿刀的那個莽匪,性急如火,見他久不答話,便高聲叫道:“大哥,這小子婆婆媽媽的,還心存僥幸,讓我先去斬下幾顆人頭。”
說罷也不等回答,徑直衝到一名護衛身前,揮刀便砍,那護衛哪裏見過這等速度,慌亂之下拔劍去擋,乒!刀劍相交,長劍應聲而斷,大刀餘勢不減,朝著護衛頸脖抹去。
眼見就要身首分離,橫屍當場,大刀忽然一頓,停在頸脖前一寸之地,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刀身上站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黑衣黑發,右肩上扛著一根樹枝,樹枝上插著半頭烤得噴香的野豬,竟然是剛剛打獵燒烤而回的樣子。
那持刀莽匪滿頭大汗,使出吃奶的勁想把長刀抽回來,可長刀如同被釘在半空,紋絲不動,不由得心中大駭,高聲叫道:“大哥,點子紮手,兄弟們並肩子上啊!”
車隊之中有人湊到青衣劍客身旁低聲道:“頭領,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忙?”
青衣劍客微微沉吟道:“不急,這小子之前不顯山不露水,顯然是想扮豬吃老虎,我們先靜觀其變,看看他的實力再說。”
就在這邊交談的功夫,那五虎已經一擁而上了。
使錘的匪徒手握銅錘自正麵衝上,使斧的早已經無聲息地繞到了背後,準備必殺一擊,而使劍的兩虎本就是親兄弟,後得高人傳授合擊之術,兩人雙劍合璧下少有敗績,此時兩人使出合擊之術,一左一右向黑衣少年襲來。
黑衣少年似乎並不擔心,反而解下腰間的一個黃木葫蘆,仰頭喝了一口。隨後翻身躍起,那拿刀的匪徒得了自由,心中一喜,反手揮刀朝少年砍去。
少年身在半空,不急不忙,左腿淩空飛抽,“啪!”的一聲,抽在持刀匪徒臉上。持刀匪徒頓時如風中殘葉一般向後飛出,撞在一塊巨石上,臉上血肉模糊,竟然當場氣絕。
緊接著,少年扭腰回頭,張口噴出一股白色霧氣,似乎是剛剛喝下的酒水,目標正是身後用斧頭的匪徒,那匪徒臉色一變,慌忙揮舞斧頭抵擋。
可那白色霧氣快如閃電,瞬間打在他的身上,噗嗤嗤,猶如百針穿紙,匪徒身上湧現無數血洞,眼中生氣飛快逝去,竟是被少年一口酒水給噴死了。
少年在空中噴出這口酒水,身形落下,右腳單足落地,似有一圈透明漣漪自腳下擴散開來。左右用劍的二虎,忽然感到一股沛然巨力自腳下傳來,瞬間將兩人的心脈震斷,兩人仍然保持著挺劍急刺的動作,往前走了兩步,堪堪走到少年身前,便頭一歪,倒地而亡。
這黑衣少年隻在空中一個翻身的功夫,踢死一人,噴死一人,震死兩人。這一切說來話長,可實際上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五虎已去其四。隻剩下使錘的大虎才剛剛到他身前,瞧見眼前這一幕,實在是驚駭欲絕,轉頭便跑,黑衣少年哪給他機會,衝上去一拳結果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