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筆鷟趕緊行禮。
“你們兩個,”若殤家主滿臉心疼和無奈,“那怎麼也是兩頭位列大荒十大凶獸的寶貝啊!能不能不這麼較真啊?怎麼它們也有收藏價值啊,你們下手這麼狠是做什麼?唉!”
“師傅,”筆鷟有些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做,我的攻擊根本不能對它造成威脅,我是用了你教的那保命之法。”
看來剛剛那紫色靈氣不是用雷靈根時發出的?
若殤家主愣了好一會兒,“不是,”他無奈,“沒到性命攸關你用那法子幹什麼?”
筆鷟委屈巴巴的:“我的攻擊全部無效,那我很快不就會死了嗎?”
若殤家主喃喃道:“我你哪來的能耐。”
“啊?”筆鷟不解。
“沒事沒事,”若殤家主擺擺手,“你休息一便跟著去上理論課吧。”
“哦,”筆鷟轉身要離開,可卻想起了什麼,“師傅,”她問道,“既然裂海玄龍鯨已死,那冥寧之境的魂魄們是不是可以放出來了?”
“你見過了?”若殤家主問。
筆鷟點點頭,“嗯,他們村子收留了我一段時間。”
“嗯。。。”若殤家主想了很久卻沒有給她一個答案。
“難道當年的事情,”筆鷟問道,“還有隱情?”
“既然見過,”若殤家主歎了口氣,“那你也簡單他們的樣子了,時間太久,他們早就不是鬼了。尤其是裏麵那些怨靈,一旦交給冥界,那就隻能打入忘川河底。”
筆鷟皺緊了眉毛,“怎麼會這樣。。。”
“白虎戰神最厭冥界都傳聞不是假的,”若殤家主講道,“我當年背著他去冥界尋求當年的冥帝出手,這一去就沒有回頭路。我下了這麼大心血,你當我真的隻做收藏?”
筆鷟想了想,“是為了掩蓋當時的帝犯下的錯誤吧?”
“你不懂,”若殤家主無奈,“就像誰也不會想到裂海玄龍鯨在拓拔野喚醒前世記憶使出元訣的情況下還能留著一口氣一樣,曆史的一切,除簾事人之外,誰也不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算有可以通過去曉未來的能力,也不會知道當事人心中所想。”
“弟子不懂,”筆鷟堅定地,“弟子隻知道,他們是無辜的。他們現在已經不能做人,可師傅設下這法寶卻讓他們連轉世的權利都沒有了。冥寧之境再黑暗、再沒有陽光,那終究不是冥界,不能讓他們轉世重生。他們隻能活在這一世的痛苦之中,並且還是個永無止境的苦海。有個詞叫生不如死,可他們現在卻不生不死。”
“筆鷟!”若殤家主微露怒意,“我當時也很無奈,現在更是。讓他們繼續在裏麵活著不是很好嗎?”
“師傅,”筆鷟看向若殤家主,“你隻知道裏麵的鬼已經不是鬼,可你知道村子裏有多少孩子嗎?他們死得早,哪怕在裏麵待了這數萬年卻還是孩童,無論是形態還是心智。還有裏麵的怨靈。他們為何成了怨靈?是他們等得太久而忘記了一牽師傅你那根本不是什麼法寶,是牢籠,是地獄!”
若殤家主咬了咬嘴,“你是鐵了心要我放他們去冥界了?”
筆鷟堅定道:“除非師傅給弟子一個解釋。”
知道一般的辭她不會信,若殤家主猶豫半隻好答應去冥界。
磨不過筆鷟,若殤家主隻好把還虛之境交給她就匆匆趕去冥界。
這是收了個什麼徒弟?!這麼固執?怎麼原先跟著朱雀聖神時聽話至極呢?我這麼沒有威信嗎?呃。。。
話若殤家主這一去就是兩個月,而這兩個月筆鷟雖然完成了理論課規定課程並得以正常放假,但她卻在若殤家主走後第四就鬧得學堂裏雞飛狗跳。
那時,若冰長老正端坐在上座講解著各種藥草。。。
“現在大家看向這一株,”若冰長老指向空中漂浮著的第二顆草藥,“這是絨草,絨毛有毒,但草葉無毒。它可以活血化瘀,最重要的是。。。”
若冰長老話道一半,沐淩風突然出現還站在筆鷟的書桌上。
眾人:“!!!”
筆鷟也是嚇壞了,本來還把胳膊放在書桌上,這突然一下,趕緊把手從書桌上挪開,生怕被踩一腳。
沐淩風:“???”
隻驚訝了一瞬,沐淩風便淡定地從書桌上下來,“若冰長老。”他行了一個禮就要離去。
“站住!”若冰長老拍桌,“你幹什麼!”
眾弟子低頭裝作十分認真地看書桌上的竹簡,但眼睛還是一直偷偷注視著沐淩風。畢竟沒見過若冰長老如此生氣,還是不能看她。
沐淩風回答:“意外。”
“意外?”若冰長老站起來,“這是我的課堂!你,你!”若冰長老攥緊了拳頭。
“弟子也不知為何會在此處,”沐淩風衝她微微一鞠躬,“弟子先行告退。”罷,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