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鯤想了想，“你當然要服我，”他抬頭看了看空，“我瞧著這晴空萬裏無雲，氣甚好，倒不如聽你講講故事。一個故事換我一個信物，聽起來咱們都不虧，你換不換？”
這種條件，白虎聖神當然答應。因為他付出的不過是時間而已，雖然這樣會讓最後完成的時間後移，但本來不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嗎？反正他是神，不會死，這漫長餘生就用來尋找複活她的辦法，也挺好。
“既然同意，”鯤道，“那就去我家坐坐吧。雖然這裏陽光正好，但我還是喜歡水。哦對了，你水性如何？能在海底呼吸嗎？”
“晚輩的水性雖不如前輩，”白虎聖神回答道，“但還是可以在水下呼吸的。”
“那就好，省事！”著，鯤向下麵看了看，“那就跟我來吧。”完他縱身躍下水麵。不過，許是為了白虎聖神好跟著，鯤並沒有變回大鯤的形態，而是繼續以人形帶著白虎聖神向一個方向遊去。
鯤鵬宮。
“嗯，名字俗氣了一些，”鯤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起來還是很豪華不是？”
白虎聖神點點頭，但其實這鯤鵬宮比龍王的水晶宮都要奢華很多。
眼前這宮殿，存在卻又不存在，因為那水晶實在是太透明了。宮牆腳下，各種海草、珊瑚，以及一些型魚群在珊瑚的花園中嘻戲，這裏跟陸地上確實不一樣。
鯤鵬宮三字是寫在水晶板上的，金色，而且還閃閃發光。宮殿頂上大大的應是有幾千顆夜明珠，而房頂、牆壁等等地方的各色珍珠就不計其數了。
如果她在，如果她也看看這裏，她應該甚是歡喜吧？
看著美景卻突然有了悲傷，這除了他恐怕也沒誰了。
進入宮殿，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是水晶所製，從牆壁到地磚甚至是花板和吊燈、壁燈，等等，幾乎能用水晶的地方就沒有有別的材質。
牆壁上有些貝殼粘成的畫作，不過製作畫框的水晶不再是透明的，而是根據畫麵色調配了有色水晶畫框。但不能否定的是，那畫作還是有用透明水晶封了一層的，好像是為了防止人親密觸摸那貝殼原畫。
值得一提的是，所有的燈都是靠著夜明珠發光，也就是每一個燈，無論大燈燈，都是放了一顆差不多大的夜明珠的！
有錢，真有錢，太有錢了！
不過這些對於鯤來，他不過是想自己住的地方更漂亮舒適些。呃。。。舒適，水晶它不硬嗎？夜明珠它不晃眼睛嗎？而且還綠幽幽的，晚上的時候它不嚇人嗎？可能有錢饒思想咱不懂。
鯤一直帶著白虎聖神走到了類似書房的地方，而裏麵的一切家具，無一例外地選擇了水晶製作。當然，雖然書不全是水晶做的，可確實有一些是水晶卷軸刻金字。大概可能是考慮水下的環境吧，畢竟木頭啊，紙啊，就不太好在水下保存和觀看。但是，有法術的神仙怕這個？所以還是不理解為何鯤如此大手筆的裝修。
“嗯，還是我的魚窩舒服，”鯤在水晶搖椅上一躺，“來吧，開始講講你的故事。如果有趣，我就幫你一把。一個故事如果十分好，那就可以回味很久，想來比我那信物更有意思。如果回味的時間是十年，那平均到每一、每一個時辰，嗯，好像還可以接受這價格。”
白虎聖神：“。。。”
“來吧，等什麼？”鯤示意他開始。
“我和她的故事是從修真界伊儂仙派開始的，”白虎聖神坐到一旁，“那時，我與她都在曆劫。本是兩個理解的神仙相遇，卻不想原來我們竟是對方的劫難。。。”
過去的一幕幕好像在眼前重現一般，是講故事，其實卻是他在揭開自己的傷口。她的跳崖，她的自盡，她的一次次離去，無一不是在剜他的心。其實他也知道，就算重來一千次、一萬次，她也還是會那樣做，因為他懂她，她就是那樣的人。
“所以，”鯤竟是沒有睡著，一直認真地聽完了全部，“這就是你們的故事？她為了你，你為了她。。。你們，不累嗎？”
“或許相逢即是錯誤，”白虎聖神回答，“但既然已經開始，那就不能怨原來，隻能怨我一次次傷害她。”
“你將錯處歸於自己？”鯤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