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婉彤幾乎是瞬間提高了自己的音調。
完全沒有平時優雅高貴的樣子。
聲音尖細到刺耳。
“你和她做了？”
少年幾乎是本能的皺眉。
他不知道一貫優雅溫柔的賀醫生為什麼忽然會變成這樣歇斯底裏的樣子。
他不動聲色的順著女人的視線將自己的衣領向上提了一下，遮住了那一小片曖昧。
聲音是一貫的清冷，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澈。
也是曾經賀婉彤最喜歡最著迷的聲音。
此刻聽起來卻無比的刺耳。
“這是我和小語的事情，和賀醫生無關吧。”
感受到女人的語氣和神情的不對，少年內心本能的生出一分警惕。
“而且小語早晚會成為我的妻子，我不會辜負她的。”
極致的暴怒在一瞬間化為了詭異的平靜。
賀婉彤坐會到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
神情又恢複了往日的優雅。
隻是精心做過的指甲狠狠掐進了掌心的肉裏。
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在空氣中蔓延。
女人的眸中是極致的冰冷，暴怒冷凝成了一點，詭譎的幽紫光芒微微閃動。
“隻不過突然發現這個事情內心太過驚訝了，畢竟當初從那裏出來之後，你對這件事情那麼抵觸。抵觸到……不能讓任何人近身。”
她不動聲色。
刻意的勾起黎夜白對那件事情的回憶。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少年的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完全不像之前，稍微一提那些事情，少年的精神便脆弱到幾乎崩潰。
像是真的走出來一樣。
眼神閃爍間，女人拉開抽屜，從中取了一份表格和問題遞給了少年。
“先把這個填一下。”
黎夜白見賀婉彤的神色和往常並無不同，便略微放下提起的心，接過了那一小打A4紙。
白皙的手指握著黑色的水筆，賞心悅目。
少年靜靜的模樣宛若一副絕美的畫卷。
隻不過此時的賀婉彤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
她悄無聲息的取出了抽屜中的醫用麻醉劑。
這是她為黎夜白的抗藥體質專門配製的。
放在抽屜中保險用的。
她將麻醉劑握在手中，朝著黎夜白輕聲。
“我出去一下。”
少年微微點頭，依舊沉默的回答著手中的問題。
其實她給他的不過是一份簡單的心理測試題。
毫無作用。
黎夜白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是因為她的……催眠和心理暗示。
走到門外關上門的賀婉彤突兀的笑了一下。
笑聲在空曠寂靜的走廊格外的瘮人。
女人的墨眸此刻已經全部變成了幽紫色，裏麵癡迷和瘋狂扭曲成最晦暗的顏色。
和他同一批那些孩子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野獸。
毫無人性的暴虐的野獸。
不過是上流社會的貴族們無聊時的玩具。
看著他們廝殺。
看著他們，為了生存，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一些天生柔弱一點的孩子為了生存，隻能去滿足貴族們那些變態的欲-望……
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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