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木木的蜷縮在衣櫃當中。
隻是在聽到女孩的生意之後,纖長的羽睫輕微顫動了一下。
黎夜宸單手抄兜站在盛亦寧的旁邊,俊美邪肆的臉龐神情煩躁。
眼眶下方還有一點烏青,顯然是熬了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
“現在還算好的了,之前的時候別人連靠近都不能靠近。”
男人微涼的聲音中帶著一分痛意。
“媽我那邊我處理好了,我告訴她夜白暫時被送到國外去進行治療了。你和夜白這段時間裏住在這就行。”
盛亦寧已經壓製住了眼眶中不斷湧動著的熱意,她用紙巾拭去了臉上的淚痕,嗓音還帶著一點沙啞。
“不怕我對你弟弟做什麼事情?”
她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
她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黎夜宸這麼相信她。
按說賀婉彤是黎夜白這麼多年的心理醫生,而她不過是一個突然出現,和黎夜白相處時間不長,風評不好的十八線小明星而已。
黎夜宸更應該相信賀婉彤一點吧。
黎夜宸嗤笑一聲。
“就我弟弟那個傻樣,還用得著你對他下藥?估計自己早巴巴的送上去了。”
他媽是因為看到夜白的情況,心痛和這麼多年來的愧疚自責一瞬間壓垮了她。
讓她整個人近乎崩潰,完全沒有了力氣去思考這些事情。
但是平時夜白對江語的在乎和執拗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想要黎家?
恐怕不需要江語表態,那傻貨就自己雙手把黎家捧上了。
要說夜白被江語下藥,他寧可相信夜白送上門去人家不要,所以給江語下藥了。
“我早就懷疑賀婉彤了,這個女人背後的勢力不簡單。但是這麼多年,她的治療下夜白的情況確實比剛剛找到他的時候好轉了許多。也沒什麼破綻。”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
指尖升起輕薄的煙霧,模糊了他的五官,和男人眸中的陰狠。
“若是真的被我查出來這次是她,我一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黎夜宸大致跟盛亦寧說了一下黎夜白的情況和要注意的事情。
就開車直奔盛亦寧的公寓,找自己的親親媳婦兒去了。
賀婉彤那個女人在家,他還真是一點都不想回去看到這個可能是害自己弟弟的凶手。
少年依舊以最開始的動作安靜而漠然的蜷縮在衣櫃當中。
纖長濃密的羽睫下,原本清澈柔軟的琥珀色如今隻餘下冰涼和空洞。
白皙的手臂靜靜的環著修長的雙腿,少年精致的如同一個精雕細琢的木偶。
隻不過這個木偶現在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看上去狼狽無比。
像是被主人不珍愛而拋棄的木偶。
盛亦寧眼眶中又湧起了熱意。
她柔軟了聲音,誘哄著櫃子中的少年。
“阿白,我們從櫃子中出來好不好?”
少年沉默而茫然,一動不動,好像完全沒有聽見她說什麼。
隻是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盛亦寧咬住柔軟的下唇,試探的向櫃子中一動不動少年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