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寧:“……”
一貫冷清不愛說情話的男人突然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致命一擊!
雖然可能男人並不覺得自己和一個三四歲大小的孩子說的是什麼情話……
他輕輕抬起纖長的羽睫,深邃的墨眸清冷如同一汪寒潭,此刻卻隻是寧靜的注視著她,裏麵彎彎的映出她的倒影。
“……”
小姑娘被這一句話給泄了火氣,憋了半天都沒憋出什麼話。
最後隻能磨磨牙。
繃著臉。
“你的傷口是不是剛剛撕裂了,需要重新上藥嗎?”
隻是扯動了一點。
重新上藥……倒是不必。
言清抿住薄軟的唇瓣,安安靜靜的點頭。
#反正她都已經知道了,該有的福利就要爭取到#
男人垂下羽睫,遮住了眸內的一點微光。
盛亦寧磨磨牙,叮囑完久久看著他,不要讓他亂動之後,就把毛團子放在了地毯上,自己邁著小短腿去客廳找醫療箱去了。
作為一個行走在刀鋒上舔血而生的臥底,言清的家裏還是隨時備著醫療箱的。
魏興卓雖然沒有讓他接觸到他最機密的生意鏈條,但是作為他得力的屬下,還是有一些瑣事要他去處理的。
處理這些瑣事,難免會受傷。
言清略微垂眸,看了看地上軟趴趴的毛團子,用腳尖輕輕懟了它一下。
“防盜門是怎麼回事?”
久久知道盛亦寧將醫療箱帶過來還要一段時間,但還是做賊心虛的扭著毛絨絨的身子掃了門口幾眼。
沒人。
毛團子舒了一口氣,跳到了言清的肩上,悄咪咪的將有血族來找盛亦寧,但是盛亦寧由於身高問題打不開防盜門,所以隻好將它強行破壞的事情給言清打了小報告。
打完小報告之後,久久嘚瑟的抖了抖身上的毛。
感覺自己那天晚上掛在門把手上沒能打開房門,而被帝尊大人嘲笑的玻璃心得到了撫慰。
言清的清冷的眸中忍不住劃過一道笑意。
薄軟的唇瓣微微勾了勾。
真的打不開……
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可愛。
言清感覺自己甚至能夠想象到小姑娘站在門口對這門,氣到頭頂冒煙的情景了。
他輕咳一聲,掩住了眸中的笑意,冰雪鑄就的墨瞳再度恢複了平淡無波。
很快。
小姑娘抱著快有她一樣大的醫療箱一臉嚴肅的走進了臥室,然後把醫療箱放到了床邊的床頭櫃上。
盛亦寧繃著臉看他。
“把上衣脫了,趴床上去,不許動!”
“……”
言清眨了兩下眼睛,聽從小姑娘奶氣的命令,乖乖的脫了上衣,正要趴到床上,就聽見小姑娘有些緊張的詢問。
“等下,你前麵有傷口嗎?”
言清安靜的搖了搖頭。
“行了,趴吧!”
小姑娘小手一揮,開始認認真真的翻找醫療箱,找出她要用到的東西。
在末世生存了那麼久,盛亦寧還是會這些東西的。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但是在紗布掀開的一瞬間,盛亦寧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已經滲血的紗布下,是手掌大小的血肉模糊的傷口。。
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