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偏院。
祝承盯著癱在地上,大便已然失禁,眼神空洞,嘴裏喃喃喊著“饒命,饒命”的吳春梅,不由蹙眉看向身邊的兩個黑衣人:“少爺讓你們留口氣不假,可沒讓你們把人家給打瘋傻了。”
黑衣人也有些懵逼:“承哥,她畢竟是個女人,昨晚我們動手可是慎之又慎,真沒故意掰折她的胳膊和手指啊……”
“你是沒有,可你掄著她跟摔垃圾一樣,來回甩了好幾個回合……”
另一名黑衣人一針見血指出真相,“你那麼摔別人,能不把人家給碰折嗎……”
第一個黑衣人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地道歉:“承哥,對不起啊,我這手勁兒大零兒……”
祝承歎了口氣,“以後,注點意。”
“是是是,下次我一定輕點兒。”黑衣人拍著胸脯表態。
祝承掃了吳春梅一眼,擺擺手:“給點錢,扔出去。”
黑衣人:“扔哪兒去?”
“隨便。”祝承拍了拍手,走了。
這吳春梅殘忍虐待姐四年,本來是必死無疑的,這麼一瘋傻,反倒撿了一條命。
不過,這女人就算治好了身上的骨折,估計後半生也都會瘋瘋傻傻,如此,也算是該得的報應。
……
當一早。陸震言書房。
“你確定,她有十八歲?”
許宗桓將檢查報告遞給陸震言時,神色滿是狐疑。
他昨晚回去後連夜檢查了姑娘的血樣,一大早就匆匆將姑娘的身體檢查報告送了過來,其間,還有一份DNA鑒定報告。
“十八歲零三個月了。”
陸震言盯著手裏的那份DNA鑒定報告,這個女孩,果不其然就是他要找的人。
按照她的出生年月來推算,她現在已是十八歲零三個月零十。
“可是她的身體根本不像十八歲。”
許宗桓有些不可置信,“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沒有區別,或者,是停止在了十三四歲的時候,而且,存在極度的營養不良。她的智力,是生這樣?”
“四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情緒受到刺激,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陸震言冷眸微暗。
“這麼一我就明白了。情緒上的劇烈刺激,導致智力受損,再加上極度的營養不良,身體在某種程度上停止了發育。”
許宗桓臉色也有些凝重,“她是孤兒?沒人照顧?”
否則,難以解釋為何這女孩會營養不良至此。
陸震言:“這四年她一直住在療養院。”
“這麼,是療養院沒有照顧好這個孩子?”
醫者仁心,看到這麼一個惹人疼愛的姑娘被虐待至此,許宗桓有些憤怒,“這是嚴重的瀆職,要負刑事責任!”
“誰的責任,我會一一去查。”
陸震言語聲微冷,害得丫頭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眼下當務之急,是先治好她的病,“她的身體,有沒可能恢複?”
“一年之內持續的治療,我有把握讓她的身體恢複正常。”
許宗桓很是篤定,“這幾,我會給她做一份詳細的治療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