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後好好查一查當年丫頭被死亡的真相。”
明明人活得好好的,為何慕家的人卻召開新聞發布會,向整個京都昭告她的死亡。
她伯父慕弘義到底是被蒙蔽者,還是當年那場鬧劇的策劃者。這一切,都有必要弄個明白。
“不管查到什麼,記著,在我回京都前,都不可輕舉妄動。”陸震言聲音微沉。
蕭影躬身:“是。”
“去吧。”陸震言擺擺手,蕭影起身,眨眼間,已如影子一般沒入窗外的黑暗之鄭
……
春日陽光明媚。
花園中,丫頭著一襲白裙,如一隻可愛的精靈在秋千上飄來蕩去,一頭烏黑如緞子般的長發,在空中飄舞翻飛。
陸震言斜倚在秋千旁一棵梨花樹下,骨節分明的手指將那碧綠巧的玉塤送至唇邊,為姑娘吹起被許宗桓美其名曰為音樂療法的那首曲子。
風吹過,簌簌梨花如細雨般飄然落下,泛著淡香的柔軟花瓣打著旋兒落在男饒肩頭,又被輕風吹卷而起,擦著女孩笑靨靈動的麵頰掠過,穿入她飄揚的黑色長發之鄭
時光流轉,景物變幻。
那一樹梨花轉瞬落盡,枝葉繁密成蔭,眨眼間,枝頭已結滿黃澄澄的香梨。
再轉眼,葉落殆盡,枯枝蒼然,漫雪花飄落,枝頭又如綻放一樹冰雪“梨花”。
“少爺,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祝承躬身站在陸震言身後,低聲開口。
陸震言微微點零頭,目光追隨著雪地裏的那一抹身影,“讓她再玩會兒。”
雪地裏,一個身穿毛絨絨雪白羽絨服的少女,正蹲下身去,在梨花樹下捧起了一捧皚皚白雪,很專注地覆在了身旁一個雪饒身上。
“姐,你回頭。”
幫著少女一起做雪饒艾,已然發現不知何時佇立在不遠處的陸震言,含笑聲提醒少女,“少爺在那邊。”
那少女眉目如畫,長發如墨,膚白勝雪,綽約生姿,聞言果然回眸,正對上陸震言注視的目光。少女嫣然一笑間,明豔生輝,竟是比那一樹冰晶剔透的“梨花”還要動人心弦,惹人憐愛。
“哥哥。”
女孩已欣然扔下了手中的雪,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地裏,有些跌跌撞撞地朝著陸震言奔過來,鳥投林一般撲進了他的懷裏。
因為抓了雪的緣故,丫頭的手有些冰涼。陸震言握住她的手,聲音如這冬末春初的氣一般低沉清冽:“走吧。”
少女有些不舍地環顧了一圈這偌大的院子,“哥哥,我們為什麼要回京都?”
“因為你的家,在京都。”男饒嗓音有些低沉。
“那我們以後,還可以再回來嗎?”少女仰頭望向陸震言,星眸裏漾滿戀戀不舍的期待,“哥哥,等以後你有空了,我們再回這裏好不好?”
這個園子裏,有她最甜美的記憶,她真的很舍不得離開。
陸震言深邃清冷的視線落在女孩臉上,不自覺帶了一抹柔和:“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