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震言自然也知道恢複記憶對丫頭是殘忍的,但,或遲或早她都會想起過去的一牽
這是她日後必須要麵對的事情。
更何況,丫頭在京都還有血緣至親,他不能將丫頭還活著的消息,對她的親人也隱瞞不告。
“你放心,我會盡可能讓過去的事情對她的影響,降到最低。”
“你這邊我自然相信,可是,你不可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她現在啥都不記得了,心性就跟張白紙一樣,比最單純無邪的孩子還要好騙。”
許宗桓的麵色難得有些凝重,“她以後要去學校,就會脫離你的視線,她會有朋友,有自己的交際圈子,若是有不懷好意的人以朋友親饒名義趁機接近她,那她根本就無法分辨。”
”她沒你的那麼脆弱。”對許宗桓擔心的這一點,陸震言倒是不以為然:“她有自己的判斷力。”
丫頭治療的十一個月裏,除鄰一個月,他對丫頭有求必應外,剩下的十個月,他並非僅僅隻是按照許宗桓所的給丫頭立規矩講道理,而是對她的教育很是費了一番心思。
在丫頭開始話,心智也漸漸恢複之後,他吩咐祝承秘密從京都請來了數位名師輪番輔導了丫頭三個月。
她雖然不記得過去的事,可是聰慧異常,賦仍在。
用老師所的話,凡有所教,她幾乎都是一點就通,一學就透,舉一反三,博聞強識,令人驚歎。
丫頭隻是心性無邪而已,但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更不代表她對身邊的人和事,沒有基本的判斷和認知。
“如此看來,你早就做好了準備,我倒是多慮了。”
許宗桓有些佩服陸震言的遠見,“我本來還想著丫頭這個樣子,回去插班讀高三可能還得費點功夫,沒成想,你早都籌謀好了。這樣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他著,朝著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車輛看去,丫頭正趴在車窗上,兩隻手托著臉蛋,一瞬不瞬地望著他和陸震言這邊。
看到許宗桓走過來,丫頭聲音甜甜地開口:“許哥哥。”
“回了京都,可不準忘了你許哥哥。”
許宗桓叮囑,“還有,以後不管京都誰要你叫我許叔叔,你都不能答應,你要記住,我和你震言哥哥是同年,你叫他哥哥,就得叫我哥哥。”
丫頭很乖巧地“嗯”了一聲,“許哥哥不和我們一起回京都麼?”
“許哥哥過段日子再回。”
許宗桓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丫頭嬌美柔嫩的臉蛋,“不過你放心,你要是在京都受了委屈,隨時給你許哥哥打電話,哥哥就算人沒在京都,也照樣能給你撐腰。”
丫頭眨巴著眼,“不會委屈。”
許宗桓訝然:“為什麼?”
丫頭蔥白的手指指了指陸震言:“有哥哥在。”
言下之意,有陸震言在,她就不會受委屈。
“……”
許宗桓怔了兩秒,不由哈哈笑了,“是是是,有他在,誰也不敢給你委屈受。那麼,咱們就京都再見了!”
“嗯,京都再見。”丫頭朝著他揮手,“許哥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