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這把寶刀,在慕羽父親的手裏,所向披靡,縱橫京都律法圈無敵手。
後來,一朝被陷害入獄,律法圈多少人明裏暗裏看他的笑話。
媒體報道甚至都用了“一代名律,毀於一旦”這樣的字眼,對他以後的人生,下了定論。
再後來,好不容易從監獄出來,他大受打擊,意誌消沉,隻想利用自己的特長,做個最普通的律師工作養家糊口。
可是那個時候,他找了多少家公司,投了多少份簡曆,應聘了多少個職位,受了多少冷眼。
沒有一個肯招收他,甚至,有些人隻是因為宋正卿這個名字,特意叫他過去一趟,好當麵確認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是那個慕氏財團被判刑的原京都著名律師宋正卿。
到最後,生活所迫,逼得他徹底將麵子和尊嚴踩在了腳底,徹底忘了過去的身份和輝煌。
是慕羽,將他從生活的深泥潭裏,撈了起來,重新賦予他人生的尊嚴和意義。
沒有慕羽,他這把寶刀就算再鋒利,也隻是泥足深陷,發揮不了半點削鐵如泥的作用。
……
“我這裏,又接到了一些線索,大多都是和慕氏財團有糾紛的企業主。”
宋正卿將手裏的一摞材料遞給慕羽,“我會跟他們一一見麵,逐一起訴。”
慕羽翻了翻,點頭:“沒問題,就按照咱們之前定好的節奏來,這些事,宋叔叔全盤做主就校”
“這些案子要是逐一起訴下來,可是夠慕弘義受了。”
斜靠在辦工作旁的謝北扯了扯唇,“姐,下一步,我們要做什麼?”
“下一步,是幫你爸爸治病。”
慕羽凝眉思索著什麼,“謝叔叔,缺一個好醫生。”
謝北已經買了房子,將謝俊從療養院接了回來。
慕羽晚上去探望過他,謝俊果然什麼人都不認識了。
謝北,他爸回家後,無意中看到過去在慕家的幾張照片時,眼睛瞬間瞪大了,人也坐直了,好像被刺激到了一樣。
那幾張照片上,是謝俊帶著前妻和謝北和慕家一起吃飯的場景。照片上,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
雖然問起關於慕家的事,謝俊依舊是一臉茫然。
但謝北覺得,“我爸對過去可能還是有些模糊的記憶的。”
“京都有名一點的醫生,我都去找了一圈了。”起找醫生這個事,謝北蹙了眉頭,“基本都是我爸現在是植物人,不太可能恢複意識。”
“有個人,或許可以讓他來試一試。”
慕羽道,“隻是,他人在蘭城,不一定願意回京都。”
當日白的慕羽也是心智不全,許宗桓隻用了短短一年時間,就讓白的慕羽基本恢複了正常。
若是許宗桓能給謝俊治病,或許他的病情會有轉機。
“這個好。我親自去請便是。”謝北道,“這個周末,我就去一趟蘭城。”
“也好。”慕羽想了想,“若是他不肯答應,你就將我身上出現雙重人格的事情,告訴他,他定會回來。”
醫生對於曾經自己治療過的病人,總是會特別關注幾分。
而當這個病人身上出現了比較奇特的病情時,隻怕更會忍不住想要親自來探究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