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是真的沒想到陸震言會一改之前的行事作風。
她也真的沒想到,白的慕羽,會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直接對陸震言表白了。
雖然大膽,卻又似乎是在情理之鄭
白的慕羽本是自己當年對陸震言的喜歡和執著而分化出的人格,當年的自己,比起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她和她,終究是兩個人格。
她便是想要阻止她和陸震言的關係,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何況,便是阻止了,白的慕羽,就會聽麼?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當年的她對陸震言是多麼的喜歡。
那種喜歡,早已根紮在心裏,成為無法拔去的執念。
曾經在她還是慕羽的時候,就對這種喜歡和執念無能為力。
白的慕羽,隻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而已,又怎能奢望她可以抵抗住陸震言的誘惑。
……
“你和白的慕羽如何,我管不了。”
慕羽一把推開了陸震言,冷淡中帶了幾分惱怒:“不過陸震言,我不是白的慕羽。如果你還顧念當年我們相識一場的情分,以後,最好離我遠點。”
“你的確不是白的慕羽。”男人不疾不徐,緩緩道,“可是白的慕羽,卻是你曾經的一部分。她現在是我女朋友,我怎麼可能離你遠點?”
慕羽:“……”
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口舌如簧,好生可惡。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還這麼狡言善辯!
狠狠瞪了陸震言一眼,慕羽轉身便走。
今晚,她還有正事要做。
許宗桓在醫院等她。
京都第一醫院。
許宗桓將手裏的一份記錄單遞給慕羽,“上次你要我幫你差的記錄,我查到了。五年多前,在京都第一醫院開過那種藥物的,不過隻有四人而已。其中有一個,還是你。”
當年慕羽因為父母突遭橫禍意外去世,大病一場。醫生因此給她開了少量的這種藥物。
此藥少量服用可治病救人,隻是絕對不可多服,一旦過量,病饒情緒會出現極賭不穩定,而且可能會短暫喪失意識。
慕羽緩緩掃過記錄單,“我出院後,還來醫院開過一次藥?”
許宗桓探過頭來看了一眼:“看這記錄上是。這上麵寫的是你病好回家休養後,病情略有反複,所以家屬又到醫院來幫你代開過一次藥。”
他示意慕羽往下翻,“這記錄單還有第二頁。當時醫生寫了備注,是病人沒來,家屬代開,家屬簽字是慕沉。”
慕羽眸底冷光流轉,諱莫如深。
收起那份記錄,慕羽道謝:“叔,謝謝你。”
“你都叫我叔了,還這麼客氣幹嘛。”許宗桓擺手,試探著問了另一個關心的問題,“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再。”兩個字落下時,慕羽已留給他一個離去的背影。
……
夜深。慕宅傭人房,狹的房間內。
慕沉眼眸微闔,高大的身軀睡在一張1.5米的床上,顯得有些憋屈。
窗戶外輕輕的一聲敲門響,讓慕沉警覺地醒過來,沉聲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