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秋竹腦子裏像是炸了個炮仗,一下子蒙了:“震言,你,你什麼?京都大學要開除菡菡?為什麼?”
陸震言神色淡淡,未置可否。但很顯然,他沒可能謊,也沒理由謊。
“不可能,我都已經被京都大學錄取了,他們不可能開除我。”慕菡情緒有些激動,“他們憑什麼開除我?”
“這有什麼好奇怪嗎?京都大學對每個入學的學生資格審查都極為嚴格,成績雖然重要,但私德同樣重要。”
倒是宋正卿笑了,話卻是對柴秋竹的,“你女兒慕菡抄襲事件鬧得那麼大,難道還想指望京都大學當做這件事沒發生??更何況你這個女兒還幾次三番想要害人性命,這種學生如果能入了京都大學,那才是京都大學的恥辱。”
“京都大學藝術學院院長和弘義是好朋友,不可能開除菡菡的。”
柴秋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慕菡會被開除,質問陸震言道,“陸震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其中做了什麼?”
宋正卿的京都大學的規矩,的確是有,但規矩之外,還有人情。這個院長和慕弘義以前交情還算不錯,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她本以為陸震言會否認,抑或不會回答,不料,陸震言神色淡淡道:“是又如何??”
他確實讓祝承跟京都大學的校長提了一句學校的規矩而已。
京都大學執行得還算不錯,今一早,藝術學院的院長就親自給出了結果。
柴秋竹被陸震言這四個字噎得半句話也不出來。是啊,是又如何?
陸震言平日裏雖然很少出現在媒體公眾麵前,但在京都的影響力,從來不比陸徑川差多少。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好半晌,柴秋竹才顫聲道:“你不是從來不愛管誰的閑事嗎?你為什麼非要讓京都大學開除菡菡?”
這是要將慕菡往死裏逼啊。
“閑事?”陸震言看了眼身旁的慕羽,語氣淡淡地:“慕羽的事,從來都不是閑事。”
柴秋竹:“……”
這個問題,簡直是自取其辱。
……
陸震言和慕羽出了慕宅時,祝承已經開車等在門外。
慕羽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上了車。
陸震言側眸看了眼縮在一角,離著他距離遠遠的女孩,“我身上有刺?”
方才他剛牽著女孩的手走出眾人客廳,她就掙脫了他的手,和他保持著距離。
他實在有些不太明白,慕羽為何突然對他排斥若此。
隻可惜女孩此刻也不回答他,隻是望著車窗外的景色,恍若沒聽到他這句話。
陸震言也不再什麼。車子很快到了醫院,掛號,看傷,醫生對傷口進行了處理和包紮。
全程,慕羽都沒有跟陸震言一句話。
直到兩個人從醫院出來,慕羽才開口:“你忙的話,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家。”
陸震言:“不忙。”
慕羽:“……”
到底還是又上了他的車,回了慕家。陸震言要送她進去,被她拒絕。
陸震言無聲歎氣:“既然想我,為什麼不肯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