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張媽那裏逗留了許久,陪著張媽吃完飯出來時,已是傍晚。
謝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我記得上次慕羽姐和我一起來看張媽的時候,是大半夜。”
謝北看著眼前的女孩,“姐,你晚上的慕羽姐,還會回來嗎?”
謝北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見過晚上的慕羽姐了。而白的慕羽,又似乎跟以往有些不一樣了。
他的心思細膩審慎,自然已經察覺不對,所以專程來找過慕羽一趟。
晚上的慕羽短暫消失的情況,慕羽沒有對謝北隱瞞。
“肯定會的。她一定會回來的。”慕羽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還是在回答謝北。
她也已去見過許宗桓,開始了相關的治療,每甚至都會配合吃藥,但,晚上的慕羽卻依然沒有出現。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樣的契機,她才會再回來?
……
京都郊區,群山之間,一座甚是隱蔽的莊園內。
一個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女人,身上搭了一條薄薄的毯子,正虛弱地斜倚在沙發上,癡癡望著窗外的夜色和月光下隱約的山巒出神。
“夫人,您吃點東西吧。”一個傭人模樣的中年婦女推門進來,走到那年輕女人身後,“我給您又重新熬了粥。”
那女人依舊隻是坐著,並不回過身來,也沒有半點反應。
“夫人,”傭饒目光裏滿是同情,輕輕歎了口氣,“您連著三水米未進,身體怎麼受得了?您多少吃點吧。”
那年輕女人依舊不回答。
“先生打來電話,一會兒就過來。”
保姆停了幾秒,又勸道,“您要是還不吃東西,先生到了,又該責罰我們了。”
或許是“先生”這兩個字刺激到了年輕女人,她的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情緒波動:“我不餓。”
“可是夫人……”
“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會兒。”年輕女饒聲音很是虛弱,有氣無力的。
保姆知道對方的性子,眼看苦勸無用,也隻得歎口氣,退了出去。
半晌後,院子裏有汽車引擎聲傳來,刺眼的車燈將漆黑的院子裏照得明亮。
車門開了又關,很快,便傳來上樓梯的急促的腳步聲。
房門被人“砰”的一下推開,臉色黑沉的男人大步走到沙發跟前,金框鏡片後麵的眸子,帶了隱忍的怒意。
“為什麼不吃東西?”
不過是去國外出個差,卻接到她絕食不肯吃東西的消息,他不得不放下手裏的工作,緊急趕了回來。
年輕女人看到他生氣的樣子,眼底竟帶了幾分譏嘲的笑意:“不是要去一個星期?怎麼這就回來了?”
“你何必明知顧問????”男饒聲音很是惱怒。
“你這麼關心我的生死,真是讓我感動。”
年輕女人神色冷冷淡淡地,“隻是難道你不明白,一個人要是沒有自由,還不如去死??”
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陸徑川,你真打算這麼關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