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莊園的這幾年來,她從來沒有笑過,好像已經不會笑了一樣。
可是今日,他才知道,她會笑,她笑起來,甚至一如當年。
在她推著輪椅上的謝俊出來,在院子裏散步的時候,他帶著人就已經到了。
遠遠地親眼看著她,對謝俊極盡柔和,語笑嫣然。
對著一個謝俊,她都能如此溫柔,笑得如此開心。
可是她卻能那麼決絕地要將她和他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看到男人黑著臉走近,慕情立馬跟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坐了起來,擁著被子縮到了牆角。
“我,我想一個人呆著。”慕情又驚又怕的樣子,可是語氣和眼神裏,卻是難以掩飾的厭憎和惡心。
“那麼惡心我,那我今,就讓你惡心個夠。”
他黑著臉,渾身都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一把扯掉慕情身上的杯子,將女人拽了過來,居高臨下將她按在懷中,一隻手重重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埋頭狠狠吻了下去。
衣服被一件件扯落扔在地上,驚恐至極的女人流著淚奮力掙紮反抗,卻怎麼能敵得過這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
終究隻能被迫承受著男饒粗暴,發出令人心碎的嗚咽……
……
同一時間,醫院內。
謝俊兩腿打滿石膏,頭上裹著繃帶躺在病床上。
謝北站在病床外,透過玻璃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謝俊,牙齒都要咬碎,眼睛裏布滿猩紅。
轉身,謝北狠狠一拳砸在了牆壁上,手背上,血跡斑斑。
陸徑川,這筆賬,老子早晚都得跟你算!
走廊的長椅上,慕沉埋著頭,兩手揪扯著頭發,整個人比起白來,頹唐憔悴極了。
最初的震驚憤怒之後,便是蝕骨般的後悔和深深的自責。
如果晚上他來看望完慕情不離開,或許,慕情就不會被陸徑川帶走。
而最令人發瘋的是,現在他們根本不知道陸徑川將慕情帶到了哪裏。
他隻要想一想慕情現在跟陸徑川那個人渣變態在一起,整個人都要瘋狂!
“郊外的那座莊園,已經暴露,陸徑川不可能將慕情帶到那裏。慕家現在的保鏢,人手不足,也根本不是陸徑川手下那些饒對手。”
慕沉猛地站起身來,“明羽你和我一起去找宗家老爺子,將慕情還活著的事情告訴他,一來,尋求宗家的幫助,二來,借用一些宗家的人手,二十四時寸步不離跟蹤陸徑川。”
慕羽一直靜默著坐在對麵的長椅上,此刻,她微微抬眸:“既然要找我外公他們幫忙,那就索性把這件事鬧大一點。我們以慕氏財團的名義,召開新聞發布會,把姐姐還活著卻被陸徑川一直軟禁至今的事實昭告下。”
“不行,這樣會對大姐有危險!”慕沉斷然拒絕,“現在大姐還在陸徑川手中,如果我們公然施壓,他很可能會對大姐不利。”
“陸徑川把我姐關了五年多,這五年裏,除了不讓她出門,其他的飲食起居,都有專人照顧。就從這一點來看,我姐,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