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起來了？”視線掃過女孩單薄的衣裙，陸震言微微皺眉。
慕羽的視線瞬也不瞬地落在他的身上，不話。
陸震言緩步上樓，走到女孩跟前站定了，沉聲道：“晚上涼，趕緊回房間。”
女孩瞧了他一會兒，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很乖地往房間走去。
推開門，進去了，然後站在房間裏，回過頭來，望著他。似乎，在等著他也進去。
陸震言神色淡淡看著女孩，“你的房間，在隔壁。”
女孩側著頭，眨了眨眼。
一如五年多前，那個真無邪的慕羽，她一字字很是清晰地：“可我想在這裏睡。”
陸震言沉默片刻，低啞開口：“好。”
這裏房間那麼多，他隨便在哪一間睡一晚便是了。
轉身便要走，女孩突然叫住了他：“陸震言。”
陸震言轉過身來，“怎麼？”
“我想，跟你一起睡。”
女孩的眼神無辜又可憐，出這句話的語氣，就和“我想跟你一起吃飯”一樣那麼自然。
陸震言隻覺得額角都跳了跳。
喝醉聊慕羽，行事作風和當年那個在蘭城養病不知世事的慕羽似乎如出一轍。連道理都沒有辦法講的那種。
當年每次她這個樣子，唯一的辦法，就是他真的陪著她一起睡，等她睡著了，他再離開。
可是眼下……他和慕羽之間，並不適合這樣做。
陸震言凝視著身前的女孩，眉眼間是一貫的清俊淡漠：“我叫袁媽來——”
“陪你”這兩個字還沒有出來，陸震言瞳眸微縮，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女孩突然撲進了他懷裏，踮起腳來，帶了香甜和幾分酒氣的柔軟的唇，就那麼毫無預兆地堵住了陸震言的唇。
她幾乎是毫無章法笨拙地親吻著男人，纖細的手臂緊緊勾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猝不及防被吻住，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腦中炸裂開來，陸震言整個人都蒙了一瞬。
有什麼壓抑已久的東西仿佛烈焰般從體內升騰而出，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大掌扣住了女孩的後腦勺，更深更激烈地親了下去。
女孩在他的懷中嚶嚀出聲，卻也笨拙回應著他。
這種回應愈發刺Ji了男人，那吻來的愈發猛烈。
男人攔腰抱住女孩，在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已然抱著她走到了床邊，將她放在了被褥上。
女孩睡裙的肩帶不知何時滑落，露出女孩白皙的肩膀，以及半邊瓷白如玉的肌膚。
她緊緊閉著眼，兩隻手揪緊了身旁的床單，臉上似乎有些緊張，但，卻並沒有半分抗拒之意。
陸震言眼中的qingyu一點點地褪了下去。
他猛地坐直了身子，轉過身去，微微喘息著，極力平複著身體內那團幾欲失控的烈火。
見他驟然停止了動作，女孩微微睜開了眼，輕輕地坐起來，伸出兩根手指，很輕地扯了扯陸震言的衣袖，如同蚊呐般聲地：“陸震言，我，我可以的。”
陸震言渾身一震，動作有些僵硬地回過頭來。
女孩眉眼低垂，臉頰嫣紅。她咬了咬唇，依舊很輕聲道：“我已經長大了。”
她現在已經二十三了。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十八歲的女孩了。
如果五年前，陸震言是因為她太，而不肯對她有半分過分的舉動，那麼現在，現在他根本不用顧忌什麼了。
陸震言盯著她好一會兒，眼眸如同窗外的暗夜，帶了異樣的深沉。
眼前的女孩，的確，長大了。
這樣衣衫淩亂臉頰暈紅的她，本就令人難以自持。
而在她主動發出這樣含蓄的邀約時，那種誘惑，幾乎是致命的。
身體內有什麼東西又在蠢蠢欲動，一下一下衝撞著陸震言的神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幾乎用盡所有的理智，才強自壓下所有躁動的情緒，。
欠身拉過被子，蓋住了女孩的身體。
再開口時，聲音喑啞得不成樣子：“趕緊睡。”
下一秒，他已然起身，頭也不回地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慕羽定定地望著男饒背影，那“砰”一聲關門聲落下時，慕羽的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
這個男人，還是和五年前如出一轍。
無論她是十八歲還是二十三歲，好像對他來，都是一樣，一樣的沒有什麼吸引力。
反正人家就是忍得住不碰她。
在這一刻，她終於感同身受般理解了林薇的感受。
她長得不算差，身上該大的地方也還算大，該細的地方也還算細，勉強也稱得上玲瓏有致，他怎麼就這麼看不上眼了？
慕羽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在意識到陸震言真的來了蘭城，還帶著她回了這座院子時，她的心裏，竟有隱隱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