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沒有管他二人,集中精神向韓鐵三體內看去。
韓鐵三身體和四肢沒有看出什麼異常,腦袋裏卻有一團黑紅色能量在不停地遊走,顯得十分活躍。
將鬼目之光集中在那團詭異的能量上。
不是陰氣,不是死氣。
好像是千百個怨念集中在一起,耳邊聽到了無數淒厲、怨恨、絕望的哀嚎在回響。
陳誠聚起少許拳意,舉掌緩緩向韓鐵三的頭部壓去,那團怨念瞬間消散了一大半,但是剩下的那一小半卻隻是在韓鐵三頭部躲閃,並沒有全部消除。
陳誠擦擦額頭的汗水,一時間犯了難,若是全力爆發,也許可能消滅這團未知能量,但韓鐵三也會受到很大傷害。
到時候恐怕韓鐵三會變成傻子,這就為難了。
看來還得從根子上想辦法,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作亂。
這時,韓鐵三突然睜開眼睛,道:“哥哥,你怎麼在我這裏?哦,我好像做了個噩夢。”
陳誠問道:“你夢見什麼了?”
韓鐵三揉了揉太陽穴,茫然道:“好像開始夢見天塌了,天上的出現了四個太陽,搖搖欲墜,就在我頭頂,後來還有很長,但是太亂了,有些記不清了。”
陳誠點點頭,道:“咱們可能被鬼怪盯上了,眼下,你這腦袋裏還有些東西消除不了,還得想想辦法。”
韓鐵三笑道:“哥哥沒事吧?”
陳誠搖搖頭道:“我沒事,那東西剛來,就被我打跑了。”
說著,又轉頭對啞巴道:“啞巴,軍師沒事吧?你去把他叫來,我幫她看看。”
接著,陳誠又用鬼眼幫劉夢梅和木秀娘都看了看,他們都沒有什麼事,這才放下心來。
又對啞巴道:“你明天派人回山,把辛老先生、十四娘還有莫莫接來,就說我有急事,讓他們快些過來。”
啞巴答應一聲,就去安排了。
第二天一早,船幫就派人來請,陳誠帶著韓鐵三趕往船幫大院,然後彙齊石垂厚等人趕往擂台。
擂台建在縣城外,靠著北城牆。
東西設兩方看台,看台上建了蘆蓬,分別坐下船幫和金馬堂兩方勢力。
趁著這個時間,陳誠問坐在身邊的石垂厚道:“石幫主,昨夜可有什麼異常發生。”
石垂厚被問的一愣:“昨夜陳寨主也做噩夢了?”
陳誠鄭重道:“確實如此,昨夜我發現有邪異作亂,遂驟起將它打走,我覺得,這可能與昨夜晚宴時暴斃的那位好漢有所牽連。”
聽到陳誠這一番話,身邊幾個人都湊過腦袋來,你一言我一言地討論起來,他們都是昨夜晚宴坐在第一桌的客人。
其中有石垂厚石錘忠兩兄弟,還有一掌驚仙等人。
石垂厚驚歎道:“不愧是陳寨主,竟能將那邪物打走,我們這些人昨夜都做了噩夢,但是不能脫出,隻有‘一掌驚仙’鄭老哥從夢中驚醒,但也沒有發現什麼邪物。”
陳誠無語,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們被詛咒了,這都快死了,還想什麼呢。
這時,擂台上去一個主持人,簡單的介紹了船幫和金馬堂的矛盾,雙方又一頓互噴後,比武就開始了。
先上去的當然是些年輕人,他們的主要目的,是借著擂台揚揚名,也都是兩方高層的親屬或者徒弟之類的。
你要是沒有關係後台,都沒有資格上去。
這些人大部分連整勁的邊都沒摸到,陳誠也沒有心思看,決定性也不在他們身上。
兩方人馬,主力當然透勁境界的武者,起決定性作用的,還得看有沒有請到神勁境界的高手。
船幫這邊,神勁境界的隻有陳誠和那個“一掌驚仙”的鄭姓老者,金馬堂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