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不出來了...請假一天(1 / 2)

巍巍的大傾山匍匐在蒼茫的北方平原,到樵陽縣境內,已經隻剩下餘脈,卻形成高絕,荒涼的屏障,將縣城隔絕在中原之外,形成了樵陽縣荒僻、窮苦的地理環境。

此時已日下西山,蒼茫的暮氣籠罩四野,夜間的寒涼已經漸漸地侵襲大地,站在這孤高的山頂,滿眼蕭索,不見活物蹤跡,好像世界一下子回到了遙遠的洪荒時代。

陳誠緊了緊已經掉毛的狼皮大氅,輕籲了口氣,轉身回了山寨。

此時的山寨炊煙四起,點點的燈光搖曳著昏黃的光影,在這寒涼的山間增添了一絲絲難得的人氣。

沿著狹窄的山路向下走去,不多時到了聚義廳前。

這本來是一處廢棄的古刹,地處疊雲峰峰頂處,占地頗廣,屋舍俱全,如今被陳誠一夥山賊占據,當成一處不錯的基業。

隻是除了這十幾間現成的居所,剩下的都是在這寺廟周圍,東一處西一處,用石塊與土坯建造的低矮房舍,連寨牆都沒有。

此時的聚義廳也已經點起油燈,山寨的二當家和軍師交頭接耳正在說著什麼,二當家見陳誠進來,忙站起來招呼,晃動著高大的身軀,甕聲甕氣道:“大哥快來,就等你了。”

陳誠點點頭,很自然地坐到主位,問道:“軍師,過冬的物資都統計完了嗎?”

軍師皺著眉頭,撚著手裏一把山羊胡,道:“已經統計過了,咱們庫裏還有糧食一百三十餘石,錢二百七十七貫,白銀九十二兩,棉衣棉被已經發下去了,還是短了不少物資,這個冬天怕是不好過啊。”

陳誠看看桌上的粟米餅子,還有醃蘿卜、煮白菜,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這時一個身著粗布灰色勁裝,頭戴灰色軟巾帽的女子端著一盆兔肉從裏麵出來,放在陳誠麵前,笑道:“大哥,前天我打的兔子還剩下半隻,你大病初愈,多吃點,補補身子。”

陳誠點點頭,道:“老三也坐吧,咱們商量商量過冬的事。”

勁裝女子點點頭,把兔肉放在桌上,坐在了陳誠右首。

二當家伸著一張黑臉,看了一眼兔肉,咕咚一聲,狠狠咽了口口水,被勁裝女子瞪了一眼,尷尬地笑了笑。

軍師也把目光從兔肉上移開,訕訕道:“現在買賣不好做,咱們也有兩個多月沒開張了,山上這幾百口子人天天餓肚子也不是辦法,我看還得冒險從山下村子裏想想辦法。”

勁裝女子道:“咱們這地界已經三年收成不好了,官府又克重稅,山下那些村子逃荒的逃荒,賣地的賣地,剩下的那些小財主也是苦熬著,能榨出什麼油水。再說這種破家滅族的事幹多了,必然被官府著重圍剿。”

軍師撅著山羊胡子幹咳一聲,糯糯道:“小李莊的李大財主家資頗富,若是能幹上一票,我想咱們就不愁了。”

勁裝女子白了他一眼道:“那小李莊可是大鎮子,那李老財家的護院雖少,但卻供奉著幾個江湖上有名號的高手,小李莊又建深寨高牆自保,再加上陳誠哥哥大病初愈,咱們怎麼打進去?”

軍師尷尬地笑了笑,吃了兩口菜,低頭無語了。

二當家道:“大哥說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我都聽大哥的。”

勁裝女子歎了口氣,拿著餅子咬了一口,眉頭緊皺,看了陳誠一眼,欲言又止。

陳誠給三人各夾了幾塊兔肉,笑道:“既然你們沒有其他的辦法,那就聽我的吧,前幾日我派了幾個弟兄下山打探了一番,已經有了些想法,都不要擔心,吃喝總會有的。這幾日,軍師先把寨子裏組織起來,把房子修補齊全就是。”

幾個人頓時受寵若驚,平日裏大哥脾氣暴躁,殘忍好殺,雖然對他們幾個都不錯,但少有這種溫言勸解的時候,頓時覺得老大大病一場,真是變了好多。

陳誠穿越過來半個多月,死了又活,無疑是件讓人驚喜的事,雖然這開局不怎麼好,但是能夠多活一世,他也覺得賺到了。

不死一次,不知道活著的珍貴,尤其是對陳誠這樣的俗人來說,“存在或者毀滅”,隻有“存在”這一個問題,“毀滅”還是留給別人吧。

隻不過山賊也有山賊的難處,說是逍遙自在山大王,不過是活不下去的百姓湊在一起討生活,沒有產業,沒有經營,搶到了就吃個飽,搶不到就餓著肚子,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他本也沒指望幾人能想出什麼讓人滿意的謀劃。

軍師劉夢梅五六十歲了,卻不過是個落地的童生,連秀才都不是,因為窮困潦倒,在鄰裏騙吃偷拿,被趕出村子,才無奈跑上山來。

二當家韓鐵三是個莽漢子,高、黑、壯,目測有兩米多高,長的凶神惡煞,衝鋒陷陣是一把好手,但指望他出主意就是奢望了。

他也是通了勁的武者,平日裏老實巴交,對陳誠言聽計從,也是最讓陳誠滿意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