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令人設下陣法後,不一刻就有十幾個二代弟子跟著傳信道童湧進大殿,為首一名臉型狹長,赤紅色頭發的年輕弟子當先拜倒在地,道:“叩見掌教真人。”
餘元連忙介紹道:“此乃是我的的本家侄兒,名叫餘化,自幼跟在我身邊修行,如今已經有數十載之久。”
陳誠看他在散仙巔峰,在這些弟子裏修為最高,甚至比一些一代弟子修為還要精湛些,不由有了幾分興趣。
這人在封神演義裏也算是知名人物,一柄化血神刀凶威赫赫,那時他是截教的四代弟子,卻將闡教的三代弟子殺得戰戰兢兢,可見其能。
正在陳誠觀察這幾人的時候,雲霄仙姑突然怒喝道:“聞仲,你不在宮中靜修,來此何為?”
餘化身後一個臉型方正,麵如重棗的弟子連忙趨身近前,重新拜倒在地道:“望師叔恕罪,聞仲一身藝業已成,不敢奢望成就仙果,也不願此身空老山林,如今天下生靈塗炭,聞仲願以一身所學,披肝瀝膽,輔佐明主,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陳誠此時卻有些錯愕,他沒想到聞太師也在其中,這位大神可比餘化更加知名,隻不過他的額頭豎眼去了哪裏?不由問道:“聞仲?你是何人弟子?”
雲霄道:“師兄,此子乃是我昔日好友所托,小妹擅自將他錄入門中,卻不想他道心不堅,徒生事端,望師兄恕罪。”
餘化等人卻有些鬱悶,這位師姑在教訓聞仲,但這話也讓他們臉上也沒有什麼光彩,更何況聞仲還有個大誌向,他們就隻是想要體驗一下人間的繁華,心思更加不堪。
他平日裏本就有些桀驁,此時惱怒之下,有些口不擇言,抗聲辯道:“師叔此言謬矣……”
但是還沒等他說完,隻見瓊宵拍案而起,怒道:“放肆,你竟敢以下犯上。”
本來還有些悠然的餘元此次也變了臉色,伸手掀起一道颶風,將餘化拍倒在地,怒道:“師門長輩說話,哪有你狡辯的餘地,還不請罪?”
餘化趴倒在地,口淌獻血,見自己師傅一臉的驚怒,殿內眾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不由心驚膽戰,爬起來連連拜道:“師叔恕罪,師叔恕罪,弟子無狀,冒犯師叔,求師叔恕罪。”
雲霄臉色有些不好看,擺手道:“罷了。”
殿內重新恢複平靜,隻是氛圍有些不太融洽。
餘元走出作為,躬身拜道:“掌教師兄恕罪,小弟教徒不嚴,請師兄責罰。”
餘元這種做法明顯是想替弟子受罰。
陳誠見眾人俱都無言,連一向笑嗬嗬的趙公明都有些不太高興,明顯還對剛才的事情有些介懷,而餘元的這種行為也有些不妥。
修士們雖然自詡心胸寬廣,但對上下規矩看得極重,尤其是師門內部,容不得絲毫忤逆。
在他們看來,忤逆師門長輩就是欺師滅祖的先兆,而且對此事十分敏感。
陳誠對餘元頗為無語,護短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卻會變成禍害,此時在門內護短,最多落個師兄弟之間的矛盾,但是在外麵說不定會拖累整個門派。
他倒是希望餘元能夠永遠護得住自己的弟子,隻是怕他沒有那麼廣大的神通。
陳誠沒有理會餘元的請罪,直接叫過餘化問道:“方才你冒犯師叔,你師父讓你請罪,你心服否?是否真心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處?”
餘化剛要拜倒請罪,陳誠止住他道:“實話實說,不要認為自己屈於壓迫,被迫認罪,本座有他心神通,你要謹慎回答。”
餘化有些膽怯地看了陳誠一眼,隻覺地他神威如獄,眼神爍爍放光,好像真的能夠看到他心中所想,不由膽戰心驚,慌忙避開陳誠的目光,訥訥無言。
餘元見弟子如此表現,心中頓時明了,頗覺顏麵無光,恨恨地看著自己的弟子,拱手道:“掌教師兄慧眼明鏡,沒想到我這弟子如此不肖,望師兄嚴加懲罰。”
陳誠笑道:“師弟還請安坐,懲處的事情稍後再議,先讓他們去往幻陣走一遭,若他能道心明澈,安然出陣,則說明他本無錯處,無需懲處,否則,則是道心不純,也應閉關思過,方可讓他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