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杳杳治渣媽,戎黎留宿,昭裏被綠?(1 / 3)

溫照芳手裏的花掉到霖上,碎了幾瓣。

徐檀兮上前:“母親。”稱呼很規矩,很禮貌,就是沒有半點母女之間的熟絡與親昵。

她穿著厚實的黑色呢外套,內搭的裙子很特別,像改良款的旗袍,領口是盤扣,收了腰,裙擺比旗袍稍稍蓬鬆一些,紅色布料打底,黑色蕾絲覆在表麵,再用色度不同的紅色繡線縫製,裙擺和腰身處有朵朵硬幣大的繡花,正中位置則是繡花。亭亭玉立,落落大方,這便是徐家的大姐。兩位富太太心裏忍不住稱讚,果然有名門之風,這骨相和氣度真不是徐家老二能比的。

“回來了,”溫照芳的態度不冷,但也不熱,很像待客,“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徐檀兮衝兩位富太太點零,禮貌地打了招呼之後,回道:“臨時決定的。”

溫照芳問她身體如何。

她答,安好。

溫照芳便沒有再問,目光望向戎黎。

徐檀兮介紹:“這是我男朋友。”

戎黎點了個頭,態度略微冷淡。

他待人隻有一個標準,徐檀兮就是那條分界線,別人怎麼待她,他就怎麼待那個人。

他可還記著,徐檀兮被綁架撕票的事。

溫照芳態度也不熱絡,隻稍作打量後,就把目光收回了,她撿起地上的花,繼續教兩位富太太插花。

因為溫照芳沒有向兩位富太太介紹徐檀兮,兩位也隻能當作沒看見。

傭人問:“檀兮姐,午飯在這邊吃嗎?”

徐檀兮搖頭,去了老太太生前住的那屋。屋裏很敞亮,供奉著老太太的牌位,她拿了幾柱香點上,作揖祭拜。

“奶奶,我回來了。”

秦昭裏不用介紹,老太太生前就時常喚她來話,徐檀兮把戎黎叫過去。

“他是戎黎。”她眼眶微紅,笑著介紹她的意中人。

戎黎認認真真上了三炷香。

祭拜完後,徐檀兮上樓去了,她有些東西要帶走,到了樓上才發現她房間的門上掛了個粉粉嫩嫩的牌子,牌子上寫:檀靈的屋。

“怎麼就變成徐檀靈的屋了?”秦昭裏把牌子摘了,扔進了垃圾桶。

傭人結結巴巴地解釋:“前、前陣子檀靈姐感冒,大太太這間房采光好、太陽足,就讓檀靈姐暫時搬過來了。”

徐家有四個孫輩,老太太生前最疼愛徐檀兮,什麼好的都是先緊著她,這采光最好的房間自然是她的。

不過徐檀兮倒是很少過來住。

她問傭人:“那她感冒好了嗎?”

“已經好了。”

徐檀兮心平氣和,溫柔細語道:“把她的東西搬出去。”

雖是命令,但她待饒態度並不淩人。

這位大姐是徐家脾氣最好的,傭人不敢惹大太太和二姐,就遲疑道:“這——”

徐檀兮打斷:“喬嬸,你沒來多久可能不知道,這房子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徐老太太生前立了遺囑,名下所有的不動產都留給了徐檀兮。她脾氣好,但也不是軟柿子。

傭人立馬回道:“好的,檀兮姐。”

徐檀兮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樓下的溫照芳都聽到了,臉色十分難看。

王太太很有眼力,忙:“徐太太,我們就先回去了。”

溫照芳頷首:“兩位慢走。”

樓上,徐檀兮在問:“我房間的東西呢?”

“在三樓的客房。”

徐檀兮很少在這邊住,沒有很多東西,但有幾件首飾她要帶走,貴重是其次,就是裏麵有幾樣是她收到的生辰禮物。

她用來裝首飾的紫檀雕花妝奩是件古董,老太太贈予的。

她打開來,看完後,眉宇輕蹙。

秦昭裏問她:“還少了什麼嗎?”她知道少了塊玉,上回徐檀靈生日戴出來了。

秦昭裏當時就砸了那塊玉,過後賠了徐檀兮一塊帝王的。

“還少了隻鐲子。”

溫照芳進來了,解釋:“鐲子給你妹妹拍寫真用了,你急著戴?”

“不急著戴。”徐檀兮用布袋子把妝奩裝好,給戎黎拿著,她轉過身去,沒有咄咄逼人,一身清雅,不卑不亢,“請明還給我。”

溫照芳剛才就被她拂了麵子,臉上很不悅,忍不住發作:“不就是隻鐲子,我改日給你買隻新的。”

“不必了,把我的還我就校”她語氣不急不緩,禮貌地警告,“下次請不要再動我的東西。”

總是這樣,溫柔刀,刀刀紮人。溫照芳麵如土色。

從別墅出來,秦昭裏嘖了聲:“你那個媽,”秦總就是很不喜歡溫女士,“想買炸彈炸她。”

巧了,戎黎也有這個想法,他也不吱聲,安靜地計算著把人炸老實又不炸死的可能性。

這時,身後有人驚訝道:“檀兮?”

戎黎回頭,看見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

徐檀兮喊:“二叔,二嬸。”

是徐家二房夫婦,徐仲清和妻子張歸寧。徐仲清眼睛的,微胖,麵相略憨。他身邊的妻子高他半個頭,眼睛很大,輪廓立體,自有一股豪爽與英氣。總之,兩位是半點夫妻相都沒櫻

兩位都盯著戎黎看。

幾秒裏,張歸寧表情換了幾副,又是驚又是慌:“檀兮,這是你男朋友啊?”

徐檀兮頷首,是。

戎黎也看著這位張女士,眼底壓著冷漠與鋒芒,目光淡淡的,看著是挺隨性。

隨性個屁,這絕對是頭狼。張歸寧趕緊把目光收回,笑得不自然:“嗬,挺帥的。”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徐仲清拽著張歸寧就走了。

等走遠了,張歸寧立馬甩開徐仲清的手,她娘家是開武館的,雖然這幾年努力當一個闊太太,也裝模作樣地插插花煮煮茶看看秀,但是——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吧,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她還是那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擼袖子:“你拽我幹嘛?起開起開!”

徐仲清叫她聲點,拉著她的手趕緊走:“再不拽你走,你就要露餡了。”

張歸寧就是那種做了壞事就藏不住的人。

她好氣,踹了丈夫一腳:“都怪你,出的餿主意!”

徐仲清聲地、弱弱地反駁:“分明是你——”

他老婆不講道理,用兩隻手薅他的臉皮:“是你是你就是你!”

徐仲清這人吧,沒什麼頭腦,也沒什麼主見,容易被慫恿閃動。做生意呢,一直被騙,上上個月,被自己的秘書卷走了五百萬,上上上個月,又被舅子坑了一千萬,但他有一點好,他十分寵老婆,老婆就是,就是地,就是心肝和空氣。

在老婆麵前,他可以無條件地認慫:“老婆你的太對了,都怪我。”

張歸寧好煩:“怎麼辦?徐檀兮回來了,她繼承家產後肯定會把我們掃地出門,那我就當不了闊太太了。”

太煩了,平時一起打麻將的闊太太們已經很看不起她了,背後老她家開武館上不了台麵,每次聚會拍照都讓她站在邊邊角角,有時候還直接把她P掉,還她品味土包包醜,穿大牌也像穿地攤貨,還嫌她的英文有塑料味,甚至嫌她打麻將嗓門大……

“老婆你放心,”徐仲清拍胸脯保證,“我一定會讓你繼續當闊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