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吵著鬧著要搬家離開這個破地方。
真搬了家,心裏又後悔,不好意思回去找許一寧,隻好讓李越旁敲側擊的打聽她的現狀。
李越帶來的消息,讓石潤新一比一絕望:顧湛給她送花了;顧湛把欺負她的男生揍了個半死;顧湛在她生日那表白了……石潤新整整萎靡不振了半年,後來才慢慢明白過來,顧湛這孫子是有多陰險:他和許一寧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多年,撲向他隻是許一寧的本能啊!而自己,就因為這的一撲放棄了,操蛋不操蛋!哪知僅僅過了幾年,就傳來一連串的噩耗。
顧銳殺了人,被警察抓住判了死刑;顧湛把許一寧強暴了,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許一寧的媽受不了這個刺激,自殺了。
許一寧的舅舅收養了許一寧,她舅媽氣不過,離婚攀高枝去了……石潤新這輩子都忘不掉再見到許一寧時的情形。
這丫頭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眼睛裏一點神采都沒有,夜裏睡覺抱著她媽的骨灰盒,跟個幽魂似的。
那一刻,顧湛兩個字就是插在石潤新心裏的一把刀,許一寧更是他順坦一生裏最過不去的那道坎。
想到這裏,石潤新伸手抱住許一寧,抱得很緊,似要把她嵌進身體裏一樣。
“一一,做我女朋友吧,算我求你,姓顧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許一寧低低的歎了口氣:“石潤新,我不怕他。”
“可是我怕,我怕他毀了你。”
許一寧渾身一顫。
顧家分崩離析後,她回到舅舅家,表麵看著很正常,其實就是個活死人。
有深夜,她爬到樓頂,正要縱身往下跳的時候,是跟來的石潤新攔住了她。
他和李越輪流送她上學,陪她放學,若不是他們陪伴,她不會那麼快走出來。
這份恩,從來都在心裏。
“石潤新,你知道高考填誌願的時候,我為什麼改了誌願?”
石潤新微微詫異,這話埋在他心裏很多年了,一直不敢問,以許一寧複讀的成績,清、北完全沒有問題。
“為什麼?”
“因為我想查清八年前事情的真相。”
“當年發生了什麼?
你要查的真相是什麼?”
“別問,等我查到了我再告訴你和阿越哥。”
“憑我們二十多年的交情,連問都不能問嗎?”
石潤新鏡片後的眼睛一下子充了血,吼道:“我們就是這麼不可信任的人?”
許一寧輕輕一笑:“不是不信任,是不想讓你卷進來。”
當年的事情,不僅母親的自殺是蹊蹺,連顧叔叔的死也是蹊蹺,這件事情一旦深挖下去,隻怕不是“驚濤駭浪”四個字可以形容。
“許一寧,你非要這麼一意孤行嗎?”
“一意孤行”四個字,淡得像水,卻解了許一寧這兩心頭的渴,“我一意孤行也不是一兩了,從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石潤新沉默下來,他閉了閉眼睛,隨即又睜開,“你要做什麼,查什麼,我不過問,也不攔著你;我要做什麼,想追什麼人,你也別攔著,成不?”
“石潤新,我……”“許一寧!”
石潤新打斷她的話,一字一句:“和我在一起,做我的女朋友,讓我保護你!”
理智頓時被這話擊得潰不成軍,許一寧能聽得出其中的五勞七傷,品得出當中的拳拳盛意。
她吸了下鼻子:“讓我再想想,再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