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很難受(1 / 2)

黑暗裏。

顧湛睜大眼睛,腦子裏都是剛才那一幕。

他撈著她的腰,唇寸寸往下,令她發燙顫抖,完全無法逃避……這八年來,他讓自己變成貪婪冷酷,又無所顧忌的人,也正是如此的殺伐果斷,他才能坐上閆氏藥業老總的位置。

但--他在她身上起伏時,心到底是軟了,她太生澀,沒幾下就結束!顧銳心軟,最後把命弄丟;閆飛心軟,最後把自己逼瘋!顧湛猛的坐起來,打開落地台燈,低頭看了看右腰處的紋身,是個十六歲少女的頭像。

許一寧陪他一起去紋的,找的是顧銳的朋友,紋了整整半,差點沒把他疼死過去。

他疼,那丫頭在邊上眼淚吧嗒吧嗒,嘴裏還埋怨著。

他樂了,一挑眉,很是得意:“哭什麼,我就是想讓你心疼我,快,給爺我親一個。”

“滾一邊去!”

許一寧沒親他,擰他,擰得他齜牙咧嘴的疼,然後幾秒鍾她又開始心疼,一抽一抽的哭,胸口起起伏伏的樣子很撩人。

他當時心裏齷齪的想:總有一,也得哄她紋一個,就紋在她胸上!顧湛抽出根煙,點上,猛吸一口,尼古丁讓他的心瞬間靜了下來。

以前,有個美國佬問他,為什麼要拒絕別人,明明那些女人想睡他,都想瘋了。

他眼飄向遠處,看著帝都的方向,堪堪了實話,“那些女人都不是她。”

想到這裏,顧湛沒了耐心,把被子往腰上一圍,擋住了那處紋身。

男人啊,心軟不得!……中央空調的冷風呼呼吹著,許一寧掙紮著爬起來,可半邊兒身壓得有點發麻,彈不起來。

好不容易彈起來了,雙腿又發軟,一陣陣撕裂的疼,根本沒辦法走路。

許一寧扶著牆進了衛生間,站在熱水下衝,把自己身上最後一點男人的氣味衝幹淨後,她才關了水籠頭。

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她什麼都沒帶,帶了隻手機,走出家門。

朱宴見她來,眉頭皺了皺,“吃什麼?”

“過來喝杯酒。”

一開口,許一寧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有點啞,朱宴沒問為什麼,轉身進去拿了兩隻杯子,一壇米酒。

“喝這個,我自己釀的。

來點下酒菜,花生米怎麼樣?”

“都行!”

酒入口中,甜中帶澀。

朱宴抬頭看許一寧,許一寧轉過頭,避開她的視線,但那轉瞬即逝的眼神,瞬間被朱宴準確地捕捉到了。

那眼神朱宴非常熟悉,幾乎隻是一眼就能感受到她內心最深處的情緒--痛苦。

朱宴沒問她為什麼。

有的人無話可,有的話無人可,很多事情都得自己扛,人類的悲痛,並不相通!幾杯酒喝完,也許是心裏太難受了,也是是酒意上了頭,許一寧破荒的啞聲:“宴宴,我很難受。”

完,她就後悔了,就像心裏的閘門被她一時失手,開了一條縫,那裏麵是誰也不曾見過的沼澤地帶。

她閉了嘴,也閉了眼,趴在桌上,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