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寧懵懵的,仿佛沒聽到他話。
顧湛坐過去,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許一寧,我們聊聊!”
許一寧置若罔聞,白著一張臉,目光在他臉上。
這個動作從昨持續到今,顧湛不知道她在看什麼,於是問:“為什麼總看我?”
“覺得陌生!”
“哪裏陌生,我對你其實……”“我能再睡會嗎?”
許一寧突然打斷他的話,“渾身不舒服。”
顧湛趕緊摸摸她的額頭,燙手的很,到嘴的話咽了下去,“我去給你拿退燒藥,吃了藥再睡。”
許一寧吃了藥,又昏睡過去,下午四點多老王來幫她換額頭的藥,她都沒醒。
傷口恢複不錯,五後可以拆線。
顧湛與老王一道離開公寓,老爺子那邊已經拖了太久的時間,不去不行。
這一去又是半,回到公寓已經是夜裏九點,許一寧還在暈睡,一摸額頭,燒已經退了,他便去客廳工作。
淩晨,手上事情結束了一半,他不放心進臥室看看,許一寧冷冷清清地坐在床頭,肩頭很薄,烏黑長發衫得白生生的臉。
顧湛稍稍彎腰,發現她已經洗漱過了,臉上幹幹淨淨。
他將聲音放得輕柔:“好點沒有?
餓不餓?
想吃點什麼?”
顧湛見她嘴唇幹得都快裂了,伸手去探額頭,許一寧別過臉避開他的,“有煙嗎?”
她嗓子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顧湛還是把煙點著了,遞到她嘴邊,轉身又去客廳拿了個煙灰缸,放在她手裏。
許一寧一邊抽煙,一邊看著顧湛。
他穿著家常的運動睡衣,肌肉的力量感隔了幾米都能感覺到,頭發很帥氣的支棱著,鼻梁挺直。
這人從前愛睡懶覺,尤其雙休日,非得她去叫他起床。
他不肯起,把頭往被子裏一蒙,趕她出去。
她不走,他就氣她:“是不是留戀叔叔我的絕世顏值啊?”
她故意損他:“還絕世顏值呢,一臉的眼屎。”
他臉皮厚呢,“我就算是胡拉著眼屎,拍下的照片都能直接給時尚雜誌當封麵,信不信?
你就你信不信?”
從前不信,現在……許一寧信了,所以連最心高氣傲的許哲音都毫無防備地栽在他手上。
許一寧在打量顧湛的同時,顧湛也在看著她。
這張臉蒼白疲憊,滿麵病容,可他就是覺得好看。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他不禁微微笑起來,隻要她聽話,隻要她乖乖的,他是真的願意把上的星星都摘給她!最後一口煙吐出來的時候,許一寧掐滅煙蒂,用極度嘶啞的聲音開口:“顧湛,你哥的事是怎麼發現的?”
顧湛沒瞞著,把吳三憂如何幫的他,他又是如何發現那張支票……一一道來。
許一寧默不作聲了一會,冷靜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知道要怎麼,那幾的日子過得很混亂,魂像不在身上一樣。
那個人是你媽,你是我喜歡的人,我告訴了你,你怎麼麵對你媽,怎麼麵對我?”
他頓了頓:“後來閆家找到了我,我……就跟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