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伯年因為上次去洗浴中心被曝光後,同樣受到了處罰,組織上對他的工作崗位進行了調整,現在已經下放到了車間。
自從去了車間上班,苦、髒、累不說,光是這三班倒就讓他夠受的,更嚴重的是他感覺別人對看他的眼光都發生了改變,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
以前他開車的時候,是何等的風光,每次出差前,總會有人客氣的給他打電話搭便車,因此時常會收到他們一些贈予的小禮物,偶爾也會有人給他介紹對象,要是跟大領導外出開會,還有機會去各種高大上的酒店,住高檔房,吃中西大餐,開會結束時主辦方還有禮物相贈。
而現在他卻淪落到車間基層,遭受人們異樣的目光。剛開始,他還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經常會懊悔,後悔自己不該去洗浴中心,可時間久了,這種巨大的落差和人們異樣的目光使他內心悄然發生了變化,他每天會按時上班。
但工作不在狀態,發呆是常有的事,下班後將自己關在房間內,不願與他人交流,到了夜裏經常會失眠,這種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加上內心的苦悶和孤獨,讓他備受煎熬。
慢慢的他開始放縱自己,每到周末,他會一個人去省城進各種酒吧,娛樂場所,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對他的心靈和肉體造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但卻因禍得福收獲了愛情,他的人生才得到重生。
那是他在省城一家酒吧喝完酒後,迷迷糊糊中帶著一名陪酒女去酒店開了房。第二天早上,他付完錢後就回到礦裏。可是沒過幾天,他發現自己身體有異樣,便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告訴他得了性病,需要趕緊治療。
拿到診醫院斷書,他感覺天都要塌了下來,自己好端端的怎麼會得這種怪病,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換了兩家醫院,希望這隻是誤診,但得到醫生同樣的答複。
為了不引起別人猜疑,他向單位請了一個月事假,在省城找了一家專業治療性病的醫院。經過半個月耐心治療,病很快痊愈了。
為慶祝自己身體康複,他在一家小飯館點了幾個小菜,喝了二兩白酒,幾杯酒下肚後,他開始查找自己得病的起因,經過一番痛苦的回憶和仔細排查,他終於想起那個讓他身患性病的女子。
沒錯,就是她,那天晚上和她一起在酒吧喝酒的女子。他依稀記得從酒吧出來已是深夜,倆人互相攙扶著來到一家酒店開房,一番翻雲覆雨後他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才恢複意識,在付錢的時候,他還仔細打量了那位女子。
從那天之後,他就再也沒碰過別的女人,肯定就是那次因為醉酒,沒做好安全措施,被這個女人傳染上的。
“這個可惡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一定要向她討要個說法!”他越想越來氣,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來到了那家酒吧。在酒吧擁擠的人群中尋找無果後,他決定在門口蹲守,以守株待兔的形式等著她的出現。
連續兩天他就這樣死守著,但始終都沒有發現她的蹤影,直到第三天夜裏淩晨兩點多,酒吧裏邊的客人帶著渾身酒氣逐漸散去時,他忽然看見一個身材高挑,衣著暴露,時尚性感的女子,她正彎腰低頭和旁邊一位駕駛小轎車的男子揮手告別。
直覺告訴他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待小轎車離開後,他向女子身旁緩緩移了幾步,定睛一看,長長的頭發,金色的小包包,紅色的高跟鞋。他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女的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持續幾天的苦苦蹲守,患病後身心遭受的折磨使譚伯年此刻怒火中燒,他迅速跑到那個女人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大聲吼道:“你這個婊子,害的老子好慘,走,跟老子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