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家一戶的去詢問是否要殺鴨、殺鵝效率就太低了。
正好每逢三、五的時候便會有附近村子裏的姑娘來毛翠翠這裏學習化妝,她便讓姑娘們幫著收集鴨毛、鵝毛。
價格也告知了,高於她定的價格便不要。
並且也交代了注意事項,主要是以收集細細軟軟的絨毛為主。
當然這也不白讓姑娘們幹,等著第一批山花開,做出來的胭脂便宜她們兩文賣給收集了鵝絨、鴨絨的姑娘。
一斤便宜二文,以此類推,這積極調動了姑娘們的積極性。
自己用不完,將胭脂轉手賣便可以賺個兩文呀!
教學完畢,姑娘們陸陸續續的離開院子。
毛翠翠整理著收集到的鵝絨。
李氏看著屋子裏已經收集了幾籃子的鵝絨,有些犯愁,“現在氣暖了,羽絨被的好處不怎能體現出來,投入了這麼多會不會虧本呀。”
“沒事,我不做羽絨被,我做枕頭。”毛翠翠已經改變的策略。
羽絨被隻有冬日用,局限性很大。
而且她財力物力有限,收來的羽絨被做不了幾床被子,羽絨被稀少,外麵的被套也得用上等麵料才行,她根本沒這樣多錢。
若是借錢,賣不出去那就砸在手裏了,風險她承受不起。
倘若要走高賭路線,那也要等著口袋裏銀子充足了在考慮。
“行!枕頭到不錯,過幾日又有蛋商來了,存下的蛋已經全部賣了出去。”李氏完便到了房間裏。
將凳子放在了房梁的下方,然後踩在凳子的上邊,在橫梁上摸索一下便揭開了一塊木頭,又摸索一下便拿了一個罐子下來。
然後坐在桌畔的凳子上,揭開封口布,裏邊便露出了亮燦燦的銀子。
數了數剩下的積蓄,頓時眉開眼笑。
她往日也是將像銀子等重要物什埋在地下,自從毛家地契丟失一事發生了,感覺不安全了,便改變了策略。
由地下專為霖上!
翌日。
毛翠翠在家裏清洗著鵝絨,院門突然被推開,李敷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火急火燎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她還第一次見李敷這個模樣。
“沒,沒事”李敷背對著毛翠翠大口喘氣。
“那是你看別人不順眼了?”
“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
“那你嘛,到底怎麼了?你不我就隻能猜了。”毛翠翠感覺定然是有事情。
李敷的臉色羞紅搖頭,閉口不言。
毛老師這會也回到了院子裏,“方才的事情我看見了。”
“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
“大林子調戲她了。”
毛翠翠又看著李敷,“是不是林大郎對你做了什麼?他那人不正經是出名的,我們村的姑娘都討厭她!”
大林子除了偷情的事情無意之中被她撞見了,在村子裏的口碑還是屬於正人君子這一類,但為了李敷能敞開心扉她必須得這樣,並且她的也是事實。
李敷這才鬆了一口氣,臉色也恢複了正常。
原來大林子就是這種人,被調戲不是她的錯。
“他幾日問我住哪兒,我想著經常在一起幹活就告訴他了,然後他便一直很關心我。”
“接著。”毛翠翠還沒有聽見重點。
“都是我的錯不該當他是好人,今日我們一起上山放鵝,他先摸我頭,我不好意思拒絕便裝作不知道,他就得寸進尺想抱我,我將他推開,他還笑嘻嘻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怎麼會有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這臉皮厚的啊!簡直是比城牆道拐還要厚”毛翠翠也很生氣,“以後你別去堰塘了,下次去鎮上使幾個錢,讓混混將大林子給打一頓,讓你解解氣。”
“被抓住不會有事吧?”李敷有些擔心,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毛翠翠滿不在乎,“不過就是打架而已,誰還管這些事,況且大林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就應該教訓。”
……
在堰塘邊看著鵝群發呆的大林子,有些懊惱又有些欣喜,還回憶著方才在山上發生的那點滴事情。
李敷經常對他微笑竟然不是對他有意,同時又覺得李敷是個好姑娘,那種抱一下就順從的姑娘她也看不上。
畢竟連個釵子都沒送,因為他的儀表堂堂便從了他,明姑娘太過隨便,將來別人幾句好話也能被勾走。
毛翠翠來到了堰塘邊,找到了正躺在草叢裏發呆的大林子。
“林大郎,你山上找一些野生薑,我準備煮了給鵝吃。”
“這時節的野生薑少,這麼多鵝哪能找夠。”林大郎有些不樂意了,嘴裏叼了一根青草站了起來。
“鵝有些風寒,總不能看著不管!你多費些心,在五日內鵝每要吃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