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急了就瞎編(1 / 3)

回到納喇府已經掌燈十分,我的發絲已經幹透,隨著夏日的微風在空中劃過少許的烏亮。輕快地腳步居然似少女般輕盈,我自己知道我有老頑童綜合症,我是長不大的,我的心智總是心存著與世無爭,明澈透明的那份真。也許是自己傻,也許是不屑於變成個市儈的人,或者隻因為大腦構造不合理造成了不能成熟起來。總之,已經二十八歲了,還時常做著孩子氣的事兒。也許這一生就學周伯通了。

我躡手躡腳地穿過月亮門,要往的屋子去,可是一個高大的黑影擋在我的麵前,是塔瞻。他如銅雕一般擋住了路。

“楚彩,你去了哪兒,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塔瞻說道。

我搖頭,我不想說我去了哪裏。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和他風流快活,怎麼能知道呢。”塔瞻這是吃醋了。

“老爺,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我無語。我不想解釋,解釋不清。

“這些天,你眼裏有過我嗎?”塔瞻的眼光能放出火來,說沒有他,那不可能,但是可能稍稍地忽略了他一下,心裏當然有他了。

“老爺,天晚了,我回屋了。”我自知理虧,也沒有心思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想也沒想起來,就像回屋裏。

“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堅持到現在。”塔瞻說道。自言自語嗎。

“不是和你好了嗎,為什麼那麼傷感呢,什麼都會過去的。”我自我安慰了一下,也許是給他聽的。

“老爺,我回屋了。”我捋了捋懶散的發絲,收斂了一下笑顏。今天這麼個好日子不要破壞氣氛。也不等他說話,我就往屋子裏走。塔瞻好像還說了什麼,但是我聽不見。我一心想回屋。

一夜睡得很好。第二天,我早早地梳洗好,準備好了兩樣小菜,因為塔瞻沒有恢複官職,俸祿問題也是個亟待解決的事兒,我隻有節約開支了。涼拌雙耳一碟,顧名思義就是用黑木耳、銀耳和紅椒拌的熗拌菜。還有一碟是檸檬黃瓜條,鮮檸檬汁調味醬料涼拌黃瓜條。很爽口的。我要去楚園見王爺。弄了個食盒,裏麵放了些冰塊兒,然後用綢布係好,一路要出納喇府。

“楚彩,你怎麼在廚房,福晉叫你呢。”紅雲冒了出來。我在中午的時候就要到楚園去了。我一想反正天還早呢,就隨她見福晉去。

“奴婢,給福晉請安!”我說道。來到了福柔麵前。福柔麵色凝重,有種我說不出來的感覺。

“起來吧,你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福柔說道。

“奴婢不知,請福晉明示。”我說道。怎麼昨天塔瞻也這麼問我呢。到底是什麼日子。

“昨天,聖上恢複了老爺的原職,本來以為能我們一家人能好好慶祝一下,可是你那麼晚才回來。還惹老爺不高興。”福柔說道。

“都是奴婢的錯,今天晚上我一定給老爺慶祝。奴婢隻是今天還有些事兒。”我一聽塔瞻官複原職真是天大的喜訊,心裏萬分地高興。幾乎就是雀躍。

“你呀,可真是沒心沒肺了。這麼大的事兒都能後之後明。”福柔有些嗔怪,但是我如今是腳踩兩隻船,福柔雖然有時怪我冷落了塔瞻,但是她內心裏應該是感激我的吧。哪個女人能喜歡和別人分享丈夫呢。

“今天還要出去嗎?”福柔明白我去哪兒,她怎麼能不知道呢。

“嗯,奴婢晚上會早回來的。請福晉放心。”我說道。

“按理說,我無法攔你,你以後要知道分寸。”福柔不想把話挑明,但是也要點點我。

“謝福晉,奴婢今兒一定早回來給老爺慶祝。”我說道。

一路出了納喇府,飛跑著去楚園,知道王爺還沒有下朝,在園子裏東跑西顛兒。滿園的芬芳因為有水,全沒有夏日的那種焦躁酷熱。我讓下人給我擦我的大雁腳踏船。要擦出亮來,就看幾個人人手一塊抹布,精心地擦拭著我的大雁船。上午的陽光打在潤朝小畔的玻璃窗上,陽光被分成了四麵明亮的窗,桌子上有我準備的兩道小菜。我去小抱院兒去看看,一看很多下人正在搬著東西,我一看都是王爺屋裏的東西,都被搬到小抱院兒的東西廂房裏麵。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我問他們。

“是王爺讓我們把這些東西搬來的,說是要重修王爺府的大殿和寢殿。”下人們說道。我納悶兒,這七月的大夏天修屋建舍的,真是夠奇怪的。等王爺來了問問他。

走近我的寢殿,雖然稱不上寢殿,但是那屋子很明媚,陽光直接打在收拾得一塵不染的雕花大床上,那床很大,占了半間屋子,屋角處有一個紫檀的大衣櫃,裏麵放著我夏天穿的衣服和鞋襪。這一切都是王爺讓布置的吧。床的對麵有個雙排的八個抽屜的櫃子,櫃子上有妝奩,在往上的牆上就是那副我成親時的油畫了。屋子裏從來不焚香的,因為總有時令的花朵飄來的自然的芬芳。窗台旁邊的小幾上放著一排開得正豔的粉紫相間的飛燕草,間隔開的是白色帶點綠色的孔雀斑的百合花。這種百合每瓣兒上都有一隻孔雀眼,明綠色的孔雀眼和那大床上粉紅色的半透明的帷帳相得益彰,這種清雅中透著張揚的感覺隻有王爺能想出來。

從小抱院兒出來,我一路徜徉在花香中,走在伊露湖邊的時候水邊的倒影卻是一個白皙,眼眸似一泓清泉,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像兩把輕盈小扇。隻穿了件平時穿的真絲袍子,頸子上帶著一個金項圈,上麵綴著一個小如意。

“是來等我的嗎?”一個熟悉的男聲打斷了我的自戀。

“王爺,你下朝了。”我說道。

“嗯。”王爺看著我,不知道說什麼,看樣子不像生氣的樣子。

“聽人說,王爺要重修王府的大殿和寢殿。”我說道。

“是聖上讓修的,各家的王府都要修,都要加高,加大。還撥了銀子。我這都修晚了,隻是前些日子沒心情。”王爺說道。就是給我聽的,就是因為我的不辭而別,鬧壞了他的心情。

我正要說什麼,一回頭,看到潤朝小畔的二樓瓦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塔瞻。天哪,我是不是應該跳湖呢。還好,沒被捉奸。

“塔瞻,你下來。”我說道。我喊了幾遍。隻見塔瞻一個空翻先落在樹上隨即又一個空翻穩穩落地,向我們這邊走來。

我心裏一涼,昨天是他的好日子,我卻和王爺遊泳了,今兒本該給他慶祝的,卻和王爺在楚園幽會。這就是死罪。

“楚彩!你和他要藕斷絲連到什麼時候。”塔瞻走近我們,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擠出來的。恨也不是,但是總有些醋意大發的趨勢。

“老爺,我今兒聽福晉說了,皇上恢複了你的官職,我們還要給你一個驚喜呢。”我說道。

“你是準備在楚園給我慶祝好日子嗎?”塔瞻冷冷地說道。

“塔瞻,我請過你來這裏嗎?”王爺忍不住要說話。

“楚彩不懂規矩,你是王爺應該知道如何自重。”塔瞻這話裏有話的。王爺臉騰一下子紅了。怒火中燒。

“楚彩,是我的女人。她隻是怕你難過才去你府裏的。”王爺冷言冷語,不知道能不能讓塔瞻跳湖自盡。

“王爺,你別這麼說,我沒這麼想過。”我馬上拉回了話兒。

“楚彩,你什麼意思,你怎麼出爾反爾,你怎麼能這麼兩麵三刀。”王爺說道。正揚起手想怎麼宰我。

“奴婢不敢。”我說道。心裏萬分忐忑,才哄好了的人,是不是因為這個就會離我而去。

“你們想怎麼辦?”我說道。

“你想怎麼辦?”那兩個男人居然異口同聲。好像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