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舒蝶飛哪裏是王建的對手,王建奮力一推,迅速底下頭,抱著舒蝶飛的雙腳把她翻下甲板。
耳畔,咻的一聲,舒蝶飛雙手已經把他衣襟的一角撕爛。
轟的一聲響,平靜的河麵上騰起一個巨大的白色水花,俄頃,河麵漸漸恢複平靜。
隻有豪華遊艇中依舊傳出一陣陣癲狂歌聲,在巨大的夜幕中壟斷一切的聲響,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
河麵終於恢複了流光溢彩,但濃豔得化不開的暗波裏,似乎有著什麼動響,周圍彩色的波光緩緩流淌成一個個細小的雲紋,向著被水花騰起的漣漪流去。
緩緩的漣漪緩緩向著四方擴散,漸漸變得平緩,推在油輪底部,觸動不了這個龐然大物的一絲一毫。
就像一個淒美的故事結局,沒能打動鐵石心腸的讀者一般。
瀲灩的河麵忽然洶湧了一陣,在騰起水花的地方,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柔和的燈光下,漣漪的色彩越加濃豔,那是血色,隻是黑夜已經把這些淹沒得無聲無息。
甲板上,王建四下張望,身邊寂然無人,如釋重負,深深吸了口氣,抽身回去,
河麵出現一條小船,猛然向著油輪靠去。
一個人影在黑暗中,王建進門的時候碰上了他的肩膀。
“李秘書,你怎麼在這裏?”
“喝多了,想出來透透氣。”
“看到舒小姐了嗎?”王建明知故問,他的臉暴露在燈光裏,眼中是化不開的血色,他靜靜的觀察者李秘書,想從他的眼中試探出什麼。
“嗯。”李秘書的眼神在躲閃著,方臉略微抽搐著。
王建認定,他看見了什麼。
“她喝多了,到甲板上去吐,知道了嗎,不用去打擾她。”王建的眼中透著一股殺氣。說完,從懷著摸出一張麵額三十萬的支票,遞到李秘書麵前。
“聽說你母親病重,這些表表心意,拿著吧,回去休息了,今晚我們都喝多了,不是嗎?”
王建麵上陰晴不定,眼睛如刀一般刺向李秘書,他話中之話,李秘書一定能聽懂了,在他身邊好多年了,彼此都很了解,這些年他們已如盤根錯節的植物糾結在一起,如果自己這顆大樹倒了,他就沒了活路。
南國秋色雖然綠意依舊,也掩飾不了一絲絲的蕭瑟。
公墓裏,鬆柏環繞,蒼翠依然,密密匝匝,寧靜得讓人害怕,幾隻孤單的鳥兒,在深樹巔發出一聲聲哀鳴,似杜鵑啼血。
一座嶄新的墓碑矗立在靠近鬆柏林的地方,傳說那裏是這個大型公墓園風水最好的方位,寸土寸金,價格尤其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