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唱畢的舒蝶飛就坐在他身旁的吧台,幾個流氓上前對她動起了手腳。是自己把那些小混混趕走的。
石逸昂首,又是一杯白蘭地,有些酸澀淒苦。
“再給大家來一首《你的眼神》,”台上傳來沙啞的聲音。
台下又是一陣騷動,掌聲四起。
淡淡的惆悵隨著節奏和渾厚沙啞的聲音,頓時布滿酒吧,剛才的喧囂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內容。
這樣的老歌,被這樣冷豔妖嬈女人演唱,闡釋著莫名的滄桑,在這樣時尚的酒吧裏,靜靜的釋放著多年前的感傷,竟然獲得空前絕後的效果。
原本喧嘩不堪的酒吧,一片寂然,所有的人都融入到悵然的歌聲裏。
曲畢,直到第二位歌手上台,覃可兒才衝破人群,悠然走到石逸旁邊的吧台坐下。
太巧了,正是六年前舒蝶飛被調戲時坐過的地方。
石逸兀自喝著酒,打算上前搭訕。
從覃可兒身後竄出幾個衣著怪異,染著各種顏色頭發的人,一眼可以分辨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
“姐姐,歌唱得不錯,有沒有興趣陪陪哥幾個。”說話的人穿著黑色背心,染黃色頭發,手臂上赫然的刺著一條蟒蛇,讓人觸目驚心。
“你們找錯人了。”覃可兒繞著腿,悠然點著一支煙,深吸一口,幽幽的噴到刺青人臉上。
“姐姐,出來混,不就為個錢字,我們給價可高。”刺青人心猿意馬。
覃可兒邪魅的嘴角彎成一枚新月,極其妖豔,湊近刺青人耳畔,低聲道:“給價高,找你媽去。”
刺青人色迷迷的臉頓時暗沉,“婊子,給臉不要臉。”說著一把將手伸向覃可兒半露酥胸。
石逸箭步上前,反剪刺青人的手,跟著來的幾個小混混立即把石逸圍在中間。
石逸冷笑,“就你們幾個,小菜一碟。全上來”
話音剛落,幾個小混混一個個趴在地上,人多又能怎樣,眼前可是跆拳道一等高手。
六年前舒蝶飛坐過的位置上,覃可兒一手夾著煙,一手舉著紅琥珀般的葡萄酒,姿勢優雅。
“上次我幫你,這次你幫我,我們各不相欠。”前衛妖嬈麵的容冷豔絕倫,沒看不出什麼表情。
“不過舉手之勞,希望你能和你共進晚餐。”
石逸誠懇,說實在的,他身邊美女如雲,這樣美麗古怪卻不買自己帳的女人,覃可兒是第一個。
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這是男人的通病,石逸忽然覺得眼前這古怪神秘的女孩,讓他的心湖浮現出一絲漣漪。
兩人似乎話不投機,覃可兒一根接一個抽著煙,一杯接一杯喝著酒。
“原來你在這裏工作。”
“你的歌唱得不錯。”
“經常來這裏嗎。”石逸想挑起話題。
回答石逸的隻是一次次沉默,覃可兒深邃傲氣的眼神盯著遠處,目光未曾落在石逸身上,似乎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