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西?”石逸疑惑的眉峰輕蹙,忽然回憶起教練說過館裏新來的服務生。
石逸忍不住仔細打量起眼前人,真真切切的一朵百合。
沒施粉黛,但皮膚細膩通透,宛如清晨初放的芙蓉,最妙的是一眸秋水清澈透亮,長發飄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果然清純如千丈見底的潭水。
與當晚在半月酒吧遇上的冷豔妖嬈的形象,簡直天差地別,跟本不像一個人。
石逸愕然,怔愣一會兒。
“石先生,你落下的東西。”覃可兒會說話的眼睛,水汪汪的盯著石逸,雙手把石逸落下的背包遞到他眼前。
“你,你是覃可兒?”石逸邊接過背包邊問,心中暗忖,會不會她與覃可兒是雙胞胎姐妹?
“石先生真會說笑,我就是我,難道這世界上還有第二個我?”
覃可兒輕輕把長發攏到腦後,笑容可掬,幹幹淨淨的眸中潛藏著一種孩子般的讓人一眼望穿的狡詐。
“謝謝你的好意。”覃可兒麵上流淌著單純的笑意。
“好意?”石逸疑惑。
“謝謝你幫我交租金。”覃可兒道。
“你不是又還給我了?”
“還是要謝謝你有這樣的心意,不要瞧不起窮人,本人雖然窮,但不需要別人同情。”覃可兒翹起下巴,很認真,很可愛。
不要瞧不起窮人,石逸心中又是一陣翻騰,這話在哪裏聽過?
“你從哪裏學來的話,這可不是名人名言。”石逸道。
“我為什麼要學啊,這是我心裏話。”覃可兒依然帶著明媚想笑意,和酒吧裏的冷豔決然不同。
“你以前認識我嗎?”石逸問道,此情此景多麼熟悉!石逸飛快在腦海裏搜索著。
“石先生看不出你那麼傳統,要追女孩子不必說似曾相識的,這招已經過時了。”覃可兒似乎在開玩笑,依舊笑意嫣然。
石逸麵上不由一熱,“我不是在找借口。”
“也就是說我和你心有靈犀了。”
覃可兒俏生生望了望公路對麵的跆拳道館接著道:“我要回去工作了,今晚還要去酒吧上班。拜拜。”
白影輕飄飄轉身,石逸腦海中忽然閃過什麼,日記記錄著五年前,舒蝶飛在這家跆拳道館送還自己落下的東西,情景跟當下多麼相似,隻是,舒蝶飛遠遠沒有覃可兒美麗。後來,她橫穿馬路時候被車撞!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
“小心,看車。”石逸對著覃可兒背影叫道,一道紅光而過,響聲戛然而止。
眼前的覃可兒,似乎被疾風落,紅色寶馬驕縱的揚起了百合,然後重重的跌落,潔白的百合花,在碰到地麵霎間開出怵目驚心的血紅,緩緩暈開一大片,一大片。
“可兒,可兒”石逸大叫。
但覃可兒麵色越來越蒼白,像一隻被狂風打落的疲憊的蝶兒,無力掙紮,無力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