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覃可兒發現石逸不對勁,帥氣硬朗的臉蒼白無光,眼袋青紫,神情恍惚。
“沒什麼,昨晚沒睡好。”石逸不自覺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忽然道,“我們真的不認識嗎。”
覃可兒沒笑,清純美麗的麵容上沒任何表情,風輕雲淡道:“這個很重要嗎?”
“我想知道答案。”石逸憔悴的臉上覆著冷冷的冰霜,讓覃可兒不寒而栗。
“真的沒有。”準備好了嗎,半個鍾頭後出發。
石逸不由自主拉住覃可兒的手,今天又是萬裏晴空,可是她的手竟然如此冰冷,幾乎沒有溫度。
“可兒,不要去了好嗎?”石逸嘴角處輕輕抽搐著,眼光複雜,麵龐陰晴不定,。
覃可兒睜圓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光似乎告訴石逸,我們很熟嗎?
她望著石逸的臉,好像在找尋著什麼,忽然意識到什麼,觸電似的把手收了回來。
石逸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把尷尬的把目光從覃可兒驚訝的臉上移開。
“我,我昨晚夢見你掉到鱷魚湖裏了。”石逸盡量壓抑著心中的惶惑,盡量平淡。
“你真幽默。”覃可兒聲音更為沙啞了,一字一頓,說出來似乎很不輕鬆,好像裝出來。
難道她知道舒蝶飛的事情。
石逸不由自主的閃到她麵前,一把托起她的下巴,但除了美麗地的驚詫,他什麼也沒看見。
“石總,你今天怎麼了。”
石逸又是一陣尷尬,緩緩低下了頭:“對不起,也許昨夜失眠,我失態了。”
餘光過處,他分明看到覃可兒一個古怪的表情,讓他無法參透的表情。
又是一個明媚的豔陽天,碧空如洗,一碧萬裏。
清澈的湄南河倒影著兩岸熱帶雨林蔥鬱的青翠,油輪猶如在畫中行,清爽的河風吹來腥甜的水汽,微微夾雜著兩岸草木的芬芳,醉人心脾。
油輪上每張臉龐都帶著微醉的喜悅,除了石逸。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覃可兒,時間對他來說多麼漫長,舒蝶飛的音容笑貌不時在他腦海裏出現,像長針深深紮入他的心房。
覃可兒似乎也覺察出他眼光中的異樣,不時向他投來不解的目光。
石逸坐如針氈,但油輪很快就駛入了萊裏鱷魚湖。
還是腦海中熟悉的景象,萬裏縹碧的流水,仿佛深不見底,不是岸上懶洋洋的趴著一群巋然不懂的鱷魚,誰知道這水中藏著多少危機?
這段水域,人工養殖著許多鱷魚。所以岸上全然圍著高高的鐵柵欄,上邊赫然掛著許多警示牌。
快看鱷魚,油輪上許多遊人隻顧著低著頭往水裏看,隻有石逸眼光緊緊盯著覃可兒。
覃可兒忙著給旅客們介紹萊裏鱷魚湖的曆史和現況,石逸驚惶執著的目光不斷被覃可兒身邊往來的遊人不斷分割著。
“嗨,小夥子。”一隻手輕輕拍著石逸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