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逸回到綠城住了一星期的醫院就要求出院了,沒辦法,公司裏的事情太多,他住在醫院裏不安心,莫小凡勸也沒用,隻好讓他上班。
石逸雖然出了院,卻極力把覃可兒留在醫院裏,他的理由是石氏沒他很多事情無法決策,但旅行社沒有覃可兒照樣運行。
覃可兒這才安心的留在醫院裏,石逸一下班準時回到醫院報到,醫院裏誰也不知道石逸的身份,都當他們他們是一對的。
轉眼間,覃可兒的身體已經全然康複了,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叢林遇險,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已經拉得很近。表麵上一對甜蜜的情侶,而實際上,他們也搞不清楚兩人之間是什麼關係。
從始至終,中間還隔著什麼,每每石逸想把距離拉近,總被她有意無意的拒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她會有天向自己敞開心扉的,石逸想。
一天,石逸下班回到醫院,病房裏找不見覃可兒,正準備下樓去找。
他見覃可兒正在樓下的長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身邊坐著一個年輕人。麵色白皙,一身休閑西裝,斯文儒雅很有修養的樣子,他們侃侃而談,陽光暖暖照在覃可兒嬌媚的麵上,她笑得如此甜蜜,年輕人更是笑顏和煦,意氣風發。
不知說到什麼,兩人開懷大笑,男人隨手攬過覃可兒,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石逸心口像被大石塊壓住一般,窒息過去。
他趕忙下樓,來到覃可兒身邊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
“他是誰。”雖然,他口頭上開玩笑說追她,實際上卻沒行動,她也沒答應做他的女朋友,注定對她不能質問或責問。
“男朋友唄,我不是說我是名花有主嗎。”覃可兒泰然處之。
“為什麼,你住院這麼久他才來看你。”石逸言外之意是這個男人對女朋友關心不夠,另外也有試探的意思。
覃可兒沒買他的帳,泰然道:“這是我的私事,你怎麼這麼八卦。”
她就像飄飛的柳絮,在眼前漫天飛舞,石逸伸出手去抓的時候,不過抓到幾絲淡淡的花蕊。
有誰知道,覃可兒常常躲在頂樓,看著石逸從甲殼蟲一般的路虎中鑽出來,等他回去的時候,又偷偷看他鑽進甲殼蟲裏,就像一個妻子站在樓頂上目送著丈夫。
誰知道二十五歲的覃可兒心中有多少秘密,多少顧慮。
那次,石逸明明張開了懷抱,她真的想鑽進去,但她沒有,隻留了個冷冷的背後給莫名其妙的石逸。
“明天出院想上哪兒,我來接你。”石逸問道。
“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要不然也不會在醫院裏賴那麽久了。”覃可兒恢複了往日清麗風采。
“我送你回家吧。”石逸試探的說道,其實這段時間相處,他對她的身世一無所知。
“我在孤兒院裏長大的,從學校畢業出來就沒有家了,旅行社的宿舍算是家嗎,那你明天就送我回宿舍吧。”覃可兒盈動的眸子閃過一絲悲哀,讓人看了心疼。
石逸無意識的握著她柔若無骨的雙手,冷冰冰的。她不留情麵的把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