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石逸從廖思琪懷中醒來的,頭裂開般疼,晃悠著出了門,發動了車向著半山別墅而去。
半路上,秘書莫小凡打來電話,石氏集團在美國項目已經啟動,奠基典禮他不能缺席,莫小凡已經幫他定了機票。
石逸看了看表,還有些時間,他想到半山看看覃可兒。
門開了,覃可兒仰麵躺在真皮沙發上,甜美的睡著,沒有醒來。
藍色的毯子從沙發上滑落到地上,他拾起來幫她蓋好,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從覃可兒的發端沁入鼻息,想到昨夜和廖思琪一夜纏綿,石逸不禁有些愧疚。
出了門,石逸對司機小陳說,“這幾天你除了負責接送覃小姐,要留意她去了哪裏,和些什麼人接觸,千萬不要讓她找到工作。”
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一星期之後。
門開了,覃可兒正在客廳中凝視壁爐上麵功德牆上的相片,看到石逸似乎被嚇了一跳,大幅的蒙娜麗莎從手中滑落下來,掉到地上。
原先,這蒙娜麗莎是油畫特意掛在這裏,為的是把相片遮擋起來。每每看到相片,石峰都覺得剜心的疼,所以就讓李阿姨掛上油畫,把相片遮起來,這樣老人家心裏會舒服些,因為這些年來,舒蝶飛帶給他的負罪感時時讓他感到心痛。
石逸麵上掠過一絲驚訝。
覃可兒尷尬的拾起油畫,似乎看出石逸的不悅。
“李阿姨辭職了,反正我又沒找到工作,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把房子打掃一下。這幅畫灰塵很大,我就把它摘下擦擦。”
偌大的客廳,她為什麼偏偏去搽那幅畫?
“你早就知道後麵掛著相片吧,你來過這棟房子對嗎。”石逸仔細的盯著覃可兒的臉,希望從表情裏得到答案。
“我當過家政服務員,李阿姨不幹了,我又找不到工作,不如讓我頂替她的工作。”覃可兒避而不答,石逸也不好追問,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那麼漂亮的女孩當家政服務員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糟蹋了,要不,我在公司裏幫你挑個職位吧。”
平心而論,石逸當然希望覃可兒一直能留在別墅裏,這幾天在美國,一有空他會不自覺想到覃可兒,她呢,她在幹什麼。
“我暫時不想去公司裏幹,這裏,很美,我喜歡看海。”
覃可兒把目光轉到油畫上,拿著抹布認真的搽拭著油畫。
“不過,我可是來這兒住的。”他忽然很想每天都看見覃可兒。
幾天來,覃可兒找工作四處碰壁,其實都是司機小陳按石逸的吩咐在搗鬼。這些年來,在商海打拚的石逸自然有些手段。
“以後我們就變成了雇傭關係了。”覃可兒說得很嚴肅。“有什麼事吩咐一聲。”
“別說得這樣淒慘,不會把你當成傭人的,明天我就叫秘書安排兩個工人來。”石逸說的是心裏話。
“這樣豈不變成金屋藏嬌了?”覃可兒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純美的笑容。彎彎的眼角藏著一絲孩子般的狡詐。
“那你不是很辛苦了。”石逸太了解窮人脆弱敏感的自尊,既然這樣認為就由她吧。
“那好,你想什麼時候去公司上班就說一聲,我幫你安排。”石逸聳聳肩。
“想吃什麼,我幫你弄。”覃可兒問道。
“你還會弄菜,我真是小瞧了你。”石逸瞥一眼覃可兒修長如玉的手。
“想吃什麼,”
“隨便。”
“報紙在桌上,自己看吧。”覃可兒說著朝石逸走過來,幫他脫下西裝,掛在門邊上。
“看不出你很專業。”石逸說著,心中莫名一暖。
不一會菜上來了,很精致,很家常的小菜,就著一碟香菇豬肉餃子。
“呃,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