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輕輕響一下,進來一個美麗的女孩,神情憔悴,胳膊上戴著黑紗。
他看到石逸斜斜的陷在大沙發裏,嘴裏模糊不清的叫著:“可兒,別走。”悄悄走近,看著石逸紅得發紫的臉,心中一疼。
其實她猶豫著,其實她打算不回來,其實她以為走了也沒有什麼可留戀。
難道這是命中注定,自己是他的風箏,無論自己飛到天涯海角,線,始終握在他手中?兩行清淚不禁往下淌。
“好燙,石逸,你發燒了。”覃可兒捂著石逸的額頭。
石逸慢慢張開眼,看見覃可兒胡亂的捉著她的手,像個就久別的孩子見到了母親:“你回來了,我,我還以為……”
“廢話少說,我帶你上醫院。”
“我不去,找些感冒藥和退燒藥給我吃就行了。”石逸覺得剛才欲裂的頭,現在忽然好了,腦子也清醒了些許。
“這麼嚴重,上醫院吧。”覃可兒不由分說就去扶他。
沒想到他連連擺手,固執的“我不去。”
“為什麼。”
其實石逸隻想著把覃可兒留在身邊,被覃可兒這樣問,不知怎麼,竟然開不了口說自己舍不得覃可兒。
“我怕,總之,別去,好不好。”石逸哀求道“我身體很好的,吃些藥就沒事了。”
“哈,怕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打針是不是。”覃可兒展顏。
這個原因真是丟臉,但隻要不扯著自己去醫院,就阿彌陀佛了,石逸裝傻充愣。
沒回答她,握著覃可兒的手緊緊不放。
“你額頭這麼熱,手心卻這樣冰冷,看來挺嚴重的。”覃可兒柳眉輕蹙。
“偶感風寒,沒事,吃了藥就好了。”石逸說著又覺著一陣頭暈。
“這是什麼人啊,牛高馬大怕打針?”覃可兒喃喃自語著,上了樓去給石逸找感冒藥去了。
在覃可兒的嗬護下,石逸第二天就好了,正如他所料,覃可兒見到鬱鬱蒼蒼的盆栽和圓滾滾的葵鼠笑得合不攏嘴。
“你看玫瑰花都開了,真漂亮,不過沒你漂亮。”石逸趁機奉承著。
“這話本小姐愛聽。回去幾天,你變得會說話多了。”
“是嗎,多謝誇獎。”
“那我要多回家幾次,你就會越來越會說話了。”覃可兒偏著頭,可愛的笑著。
“姑奶奶。你才回去幾天,差點要了我的命,你再回去幾次,不是讓我進棺材嗎。”石逸焦急說道。
“我真的有這麼重要嗎。”覃可兒莫名收起了笑容,表情複雜。
“還用說。”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覃可兒美麗的眼睛隱隱藏著一汪秋水,被她極力忍著,她把話題一轉:“長得像你的這隻葵鼠,怎麼長得這麼快。”
“還用說,我長得帥唄。”石逸俏皮的抬起頭。
覃可兒輕輕拍了拍他後腦勺。
“臭美,這關你什麼事。”
“嗨,這都不知道,這是隻雌鼠,葵鼠也喜歡帥哥。”石逸很得意的用手擦擦臉,臉上留下一條黃泥的痕跡。
覃可兒忍俊不禁,眼前哪是什麼跨國集團總裁,地地道道一個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