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起如今江湖上的除武聖之外的絕頂強者,那麼一定會很容易的說出幾個名字,如萬枯崖李淳風、如天涯海閣習思思、如赤焰穀炎魔老怪、如不死寒澗冰鳳凰、皇宮守護者徐振天、天魔琴音江琴、四象閣主洛魂……很多很多。
而四玄者之一的琴便是天魔琴音江琴。
夜已經深了,但是江琴卻不能入睡,她一直在想武戈白天說的話,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些煩躁,也許不久之後就要跟武戈一起出穀了,說實話,她很舍不得,這十年雖說一直呆在隱仙穀,但是卻是她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十年,不用去想江湖上的爾虞我詐,不用去想修行過程中的刀光劍影。
總之她早已經習慣了現在安閑的日子。
想到這裏,她自嘲的笑了笑,她起床去廚房炒了兩個小菜,都是很平常的家常小菜,很清淡,事實上,在穀中的日子都是她在做菜,而武戈……他負責吃。
雖說她對出穀這件事有些厭倦,但是卻並不懼怕,她是這天下的絕頂強者,九品巔峰的實力,壽命千年,出穀就當作出去遊玩了,過幾天就回來了,嗯……跟戈哥一起,想著想著神都不知道飛哪去了。
江琴吃飯很優雅,這是她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放下了碗筷,然後麵色微微一寒。
“既然已經來了,就現身吧。”
“嗬嗬,江峰主,真是幸會啊。”
隨著聲音的落下,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緩緩凝聚為一個人影,人影一襲白袍,一頭銀發,單看背影會以為是一位遲暮的老者,但是他的聲音卻很稚嫩,而他的麵孔蒼白如紙,如此多的特點集合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會顯得非常矛盾,但是卻並不違和。
“我當是誰,原來是月影宋竹兒。”
江琴一邊說著,一邊將剛剛泡好的茶水端在手中,小口小口的喝著,然後柳眉輕抬,看看麵前的江竹兒,似是無意的說道。
“退隱江湖十載,竟然連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都缺失了,看來天魔琴音的魔字可以去掉了。”
聽了這句話之後,宋竹兒藏在袖子裏的手竟然微微抖了起來,似乎連他的背都變得更彎了,額頭有冷汗沁出,剛剛在來的時候他還是帶著些平輩的心態,但是在見到琴魔之後,他發現自己錯了,那種空氣中若隱若現的泠冽殺意非常清晰,剛剛在她拿起茶杯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在下……無意冒犯,前輩贖罪。”
感受到麵前那身著青色睡衣,身材凹凸有致,擁有絕世風采的女子,那怕他是一個極色之人,修煉陰陽合歡決,甚至在剛才來之前他心中還存在一些不正當的念頭,但是現在再多的色心也沒了,這樣的女子真的會把人嚇軟的,太恐怖了。
感受到已經起到了作用,江琴微微收斂了殺意,現在看來,整個屋子竟然已經結上了一層寒霜。
“說說吧,為何而來。”
“對了,我不喜廢話。”
感受到空氣中殺意的驟減,宋竹兒慌張的心終於平靜了少許,聽了女子的問話,連忙回到。
“前輩,天絕秘境七日後現世,特來告知武戈大人。”
聽了宋竹兒的話,江琴剛剛緩和下去的殺意又有了驟升的趨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月影在江湖上名聲狼藉,更是一個目中無人的狂徒,天絕穀七日後現世至少現在應該當屬絕密,你又是從何得知,你又是受誰指使?”
說到這裏,江琴心中竟有些莫名的煩躁,而對麵的宋竹兒早就已經汗流浹背,早知道他就不該自命不凡的想著去染指不死寒澗那一位,不去不死寒澗就不會被那一位要挾來隱仙穀,不來隱仙穀就不會碰到這一位,他現在真有一種想要抽自己一巴掌的衝動,活著不好嗎?
“是另一位前輩讓我來的,我被她封住了命脈……”
“嗬,果然……看來她還是對戈哥賊心不死……”
“……”
似乎是想到了一些往事,江琴愈加的煩躁,她柳眉微皺了皺,然後對宋竹兒說道。
“既然已經來了,那過場總要走下吧”
“接我一招,你可離去,給你十息時間準備”
“前輩,我……我……”
“十息時間可馬上就要到了”
聽了江琴的話之後,宋竹兒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也不是猶豫不決之輩,隨後在眼前做了一個手花,打出了一個玄奧複雜的手印,月光似是受到牽引,在他的身前化為一個清冷的月亮護罩,護罩上的光輝隨著呼吸的節奏閃爍,月光的力量不斷湧入那護罩中。
“這是在下的最強防護,前輩……賜教……”
此刻宋竹兒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為了發動這個他目前為止的最強真元技,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是木有辦法,當後來宋竹兒回憶起今日時,他會想,當時我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