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頓,葉天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程教練,眼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危險光芒:
“國際友人就可以隨便推人了?”
“做錯了事,連道歉都不用?”
“國人當然該有氣度,但那也要看對象是誰。”
“像你這種無腦偏幫的家夥,也有資格說‘氣度’這兩個字?”
比起剛剛杜長生和修夕宇的指責嗬斥,葉天的這番話簡直就是直接撕掉了所有委婉修辭的包裝遮掩,赤裸裸地如同一記耳光抽在對方的臉上。
粗暴直接,毫不留情。
那程教練聽得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你怎麼說話的?”
“放尊重點!”
葉天眯著眼睛,笑起來:“那也要看有人值不值得我尊重啊。”
隨即他直接略過麵前的程教練,目光轉而落在了一旁的Sao身上,眼中光芒顯得平靜沒有波動,但再次開口,話語卻隱隱帶著一種無形的危險氣息與強烈的壓迫感:
“我再問你一遍。”
“道歉。”
“還是不道歉?”
.......
“我再問你一遍。”
“道歉,還是不道歉。”
葉天的目光落在Sao的身上,語氣無比平靜地再次開口問了一次。
雖然聽起來是平淡的語氣,但隻要是足夠熟悉葉天性格的人便能夠立刻心驚肉跳地意識到,這個時候的他……
其實已經生氣了。
或者說,是真的火了。
然而從翻譯口中明白了葉天的詢問話語意思之後,Sao卻是臉色陡然變得無比陰沉和難看,這時候的他心中同樣是怒火中燒——
從他被廣州代表隊請來到現在,這段時日以來他可從來沒有受過任何人的臉色,更別提被人這樣當麵咄咄逼人地質問和嗬斥。
所以這時候的Sao也完全是撕破了臉皮,對著葉天直接露出一個冰冷森然的笑容:
“垃圾。”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道歉?”
“Fuck-you,滾蛋吧!”
這幾句話是用的英文,葉天毫不費力地聽懂了。
然後出人意料地他完全沒有動怒生氣的意思,反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Sao笑笑:
“好。”
說著,他突然伸出手指對著Sao點了點:
“接下來你們最好希望不會和我們在賽場上遇見。”
稍稍一頓,定定地看著Sao,葉天的語氣卻依舊平淡如常地繼續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我記住你了。”
平淡的語氣,話語的內容卻帶著令人心驚肉跳的威脅。
或者說,這根本不是威脅。
而是一種宣告。
杜長生、修夕宇幾人的眼皮子都不由得一跳,他們清杜葉天的實力和當年的身份,自然知道這種話從某人口中說出、其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麼可怕。
而說完,葉天轉頭對著杜長生招呼一句:
“杜哥,我們走吧。”
隨即他便再也不搭理那Sao或者廣州代表隊的其他人,直接轉身準備離去。
突然間,身後卻又傳來一個聲音:
“等等。”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循聲望去,卻看見開口的居然是剛才一直沒怎麼出聲的廣州代表隊外援中單Paha。
這位同樣由廣州請來的核心王牌韓服中單選手從翻譯口中聽明白了葉天最後那幾句話的意思,此刻的嘴角帶著玩味譏嘲的冰冷森然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