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帆撇撇嘴:“我每天都看報紙,能不知道這件事嘛。”
是安撫易夢蝶,還是內心蠢蠢欲動?
總之不會太老實。
喜歡洗車啊。
如易夢蝶這種保守女人,這大概是第一次,反應有點敏感。
果然,易夢蝶安穩了許多,看著蘇一帆的臉:“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當愛出現之後,易夢蝶的意識非常機敏,立刻做出了反應。
“怎麼會呐,又不是你做的事情,如你這般善良的女孩也做不出這種事。易儒信是商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倒也不足為奇。隻不過你易家與漢家兩代交好,這一次易儒信的確有些過了。”
易夢蝶很在意蘇一帆對她的看法。
被他當麵肯定並稱讚是個善良女孩,心中暗自欣喜。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剛剛知道對方姓名,卻達到了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極致,那就不一樣了。
易夢蝶這種表現再正常不過了。
蘇一帆的安撫起了作用,易夢蝶不再擔憂他怎麼看自己。
歎息一聲,她不由得想起漢南生遺孀阮淑貞以及他的女兒漢雪憶,心頭湧起一陣憐憫。
“最可憐的是他的遺孀袁淑貞以及他女兒漢雪憶,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漢氏家族負債累累,易通地產岌岌可危,距離破產指日可待,這場悲劇似乎已經不可避免。”
說到漢南生遺孀女兒,觸景生情的易夢蝶眼紅紅的,萬分不忍。
“漢雪憶與我侄兒易君儒兩小無猜,再過幾年就要談婚論嫁,誰成想兩家弄成仇人,硬生生拆散兩個情人。那個漢雪憶見到我總是一口一個姑姑叫著,再見麵又是什麼情形?想想都令人心碎。”
“你呀,說這些可伶、悲傷一點用都沒有,全是無用功,不如做點實際有用的事情。如今漢南生死了,債權人唯一的希望消失,接下來情況的確有些不妙了。正向你擔心的那樣,想必漢家產業很快就要麵臨清算,破產倒閉。”
說完話,蘇一帆稍稍輕輕用點力起,刺激的易夢蝶一個激靈。
“咦......大壞蛋......”
易夢蝶臉上那些悲傷消失了,換成一副嬌憨模樣,伸手拍了一下蘇一帆。
“你說的容易,她家都到了這地步,做什麼事情才是有用功?”
蘇一帆笑了,說:“幫助她們母女啊,你又不是沒有能力。”
“可是......我兄長不會同意啊......”
易家的當家人是易儒信,不是易夢蝶。
易儒信害漢南生在先,易夢蝶提出拯救漢家,他會同意嗎?
顯然,這是天方夜譚。
在得知發生這件事情之後,易夢蝶從倫敦趕回來指責易儒信的惡劣行徑,已經是她的極限。
除此之外她還能做什麼?
盡管易夢蝶有一個好心腸,那也不能為了漢家而與她的兄長易儒信鬧翻臉。
即便把個易家弄得雞飛狗跳,也無濟於事。
蘇一帆揉了揉易夢蝶那張臉蛋兒。
暗歎,這女人皮膚真好,很少有女人有她這麼白皙,而且還非常細膩。
瓷一般,如脂如膏,蘇一帆腦海裏湧出幾個詞彙。
“這種事壓根就不能與易儒信知道,你如果要幫助漢家,他會全力阻止你。以我的觀察,易儒信此人眼裏隻有利益,至於親情、友情都很淡薄,如果需要,他隨時可以丟棄。比如漢南生這件事,你易家與漢家世代交好,何至於為那麼點利益而挖坑陷害!至於你,在易儒信眼裏不過是個女孩子家,早晚要出嫁。你若不出嫁,留在家中反而是他的障礙,將來你二人不可避免發生衝突。與其走到最壞的那一步,不如早點獨立出來,如此你就有能力幫助漢家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