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大戰,震驚了整個鹿州。
孔讓號稱鹿州第一天才,就連乾陽學院都讓他免試入學,威名赫赫。
然而,卻在他的大壽之日,被一個不明來曆的小子大敗,擊落塵埃。
這成了鹿州最駭人聽聞的新聞。
眾多修士,茶餘飯後,都在猜測著那個無名小卒的來曆。
然而,這個人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
孔家氣急敗壞,家族強者傾巢而出,找遍整個鹿州,卻再也找不到這個人。
也有人懷疑德陽記金戈鋪,然而德陽記的兩個夥計,含含糊糊,說不清楚。
那個橫空出世的年輕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
孔家懸賞10萬昆侖晶,尋找楊飛的下落,重賞有提供線索者。
然而此時此刻,薛家鐵匠鋪的阿成和阿芷,卻又是另外一番心情。
阿成正在鐵匠鋪中,大錘揮舞,敲打著一塊發紅的寒冰鐵,金鐵交鳴,聲音鏗鏘。
阿芷卻一反常態,並沒有在靜室中修煉。
她雙手抱膝,呆呆地看著哥哥打鐵。
阿芷回來已經三天了,楊飛卻始終悶在房間之中,閉門不出。
阿芷三番兩次,想去找楊飛,卻始終鼓不起勇氣來。
一直到現在,楊飛那淡漠血紅的眼神,還在阿芷的大腦之中盤旋不休,久久無法忘記。
阿芷死都忘記不了,楊飛一掌之下,鹿州第一天驕孔讓長刀粉碎,整個人直接被打趴下,宛如一灘爛泥。
想起楊飛的赫赫威風,阿芷的心中,滿是震撼,同時還伴隨著對強者的崇拜。
當然,阿芷和阿成死都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
這要是讓孔家人知道,薛家鐵匠鋪再也無法在鹿州立足。
阿成赤著膀子,用力地打鐵,也是滿懷心事。
終於,阿成停下了手中的大鐵錘,悶聲悶氣地說。
“不管飛哥是什麼來曆,總而言之,他是我阿成的兄弟,以後咱們就當沒有發生過這回事。”
阿芷驚訝地看著阿成。
在她的印象中,哥哥對楊飛一直不太友好,想把他趕出去,怎麼突然轉性了?
阿成把漸漸成型的寒冰鐵,放進了爐子之中,通紅的爐火,把他黑色的臉頰染上了金色。
“我阿成出身貧賤,這一輩子,被人嘲笑譏諷,隻有飛哥把我當成了一個人,一個真正的男人。”
“一開始我想把他當成好兄弟,可是現在我發現了,我根本高攀不上飛哥。”
“但是在我的心中,他依然是我的兄弟,不管他承不承認。”
阿芷秀美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她為有這樣一個哥哥而自豪。
孔家的10萬昆侖晶懸賞,阿成這一輩子都可能賺不到,可是他提都沒有提。
就在這個時候,神手薛走進了鐵匠鋪中。
老者目光炯炯,神態嚴肅,看著兩人。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原來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人,居然是楊公子。”
阿成和阿芷全都大驚失色。
阿成低下了頭,心中發虛,有些結結巴巴。
“爺爺,原來你都知道了,現在我們怎麼辦?難道要把楊飛交出去嗎?”
神手薛哼了一聲,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
“胡說什麼?我神手薛是那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