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站起身反駁:“為了你口中的這份數據,紐約付出了多少代價。”
“黑槍,嗨草,賭場,皮肉交易泛濫成災。”
“所有合法經營的商戶都要向金並上繳一份保護費。”
“金並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全都滾到紐約港的海底去喂魚。”
“金並手上沾染的血,永遠也洗不幹淨,你還要我繼續嗎?”
韋斯利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辯解,隻能硬著頭皮道:“至少那些原本會喪命的普通人,因此保住了性命。”
傑森輕蔑的笑道:“真難為你能出這句話。醒醒吧,韋斯利。我們都是惡人,金並隻是打著改變的旗號在為非作歹罷了,這一切我看的很清楚,而你已經被金並的話迷暈的頭腦。”
“住口!”
韋斯利臉色漲紅,忽然變得很焦躁:“我不想再跟你談論這些話題,我身上也沒有你想要的答案,滾出我的房子。”
傑森坐回到椅子上,耍無賴道:“那就拜托你想出一個答案,不然我以後就住在這裏,你還得管飯。”
韋斯利哭笑不得:“傑森,你認識那麼多人,為什麼死盯著我不放呢?”
“因為你是金並的愛徒,是幫派的管理者,是最有可能接觸到事情核心的人。”
“再了,我現在可是背負著00萬美金懸賞的人,過去的那些狐朋狗友估計正等著我上門,好抓住我領賞呢。”
“哎……”
韋斯利長歎一口氣,有些心累的坐在樓梯台階上。
傑森是賴上他了,隻要他不給出答案,傑森是不會走的。
過了幾分鍾,韋斯利低垂的腦袋忽然抬起,臉上的表情好像知道了什麼。
“有一個情況。”
“。”
“自從你叛變後,金並就命令我開始內部大清洗。”
“你的地盤被全部收回。”
“你的親信被全部處決。”
“就連曾經聽命於你的手下,也被徹底打亂分配到了紐約以外的地盤。”
傑森表情淡定,對此絲毫不意外。
“但……有一個人是例外。”
傑森眉頭緊鎖:“誰?”
“保羅!”
韋斯利看了看傑森的臉色,接著道:“他是你最信賴的親信,按理不可能活下來,可他不僅沒被處決,還分了你不少的地盤。”
聽到這個名字,傑森的表情有些錯愕,隨即變得非常憤怒:“你特麼最好保證你的是真的,否則……”
韋斯利認真道:“我知道後果,所以我不敢謊。”
傑森死死瞪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出破綻,可韋斯利的眼神非常堅定,一點都不像謊的樣子。
“shi!”傑森氣急敗壞,一拳重重砸在吧台上。
保羅。
怎麼會是他呢。
坐在凳子上沉默許久,傑森站起身準備離開。
“手機號碼不要換,我會繼續聯係你的。”
韋斯利臉色難看起來:“FUK YU傑森!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是嗎?”傑森掏出手機給他看了一段視頻。
“手機裏有你老婆的視頻,有那個被打斷手掌的奸夫,還有我們剛才的對話錄音,如果你不想被NYPD或者金並找麻煩的話,你懂的。”
“FUK!”韋斯利瞬間暴跳如雷,雙目變得通紅。
他真恨不得立馬掏出手槍,把眼前這個該死的人打成篩子。
可他心裏清楚,隻要他敢掏槍,被打成篩子的絕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