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看到地上之物,跛腳道士大吃一驚,定睛一看,躺在地上那物半尺見方,浮雲紋路上,一個獸頭麵目猙獰,自帶一股威嚴之色,卻是一方銅鑄令牌。
這廂跛腳道士驚詫,餘下眾人也被露出非人樣貌的癩頭和尚嚇住,唯有沈信臨危不亂,雖然被癩頭和尚奇特的模樣嚇得一跳,但見跛腳道士又驚又怒,卻是立刻反應過來,快步上前,三下五除二,將那令牌撿起,抄在手上就朝跛腳道士砸去。
這一番動作頓時嚇得跛腳道士魂飛魄散,來不及多想,一把抓住癩頭和尚就化作一道黑煙意圖遁走。
“別想跑!“
見狀,沈信大喝一聲,一個箭步欺身上前,抓著令牌就拍在黑煙之上。
頓時,又是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傳來,黑煙一陣震蕩,變回跛腳道士的模樣,身子一顫,倒在地上,嘴裏不住的發出慘叫聲,在他的背上,沈信捏著令牌死死的貼在他的身上。
令牌和跛腳道士鏈接之處,如癩頭和尚一樣,發出陣陣腐蝕聲,焦臭的味道撲麵而來,一道道血疙瘩也逐漸顯露出來,和癩頭和尚一般無二。
眼看這一僧一道在令牌之下毫無反抗之力,沈信嚇得臉色蒼白,卻盡力維持沉穩,高聲喊道:“快,快報官,這兩個邪物害怕我手中的令牌,一定是畏懼官家之物,快去請幾位官爺過來,將這兩個邪物拿住。”
聽到沈信的話,眾人這才紛紛回過神來,眼看一僧一道被一塊令牌壓的翻不過身,隻能不斷的慘叫,心中的驚懼也少了不少,有那膽大的,急忙跑出庭院,前往報官去了。
甄士隱在蘇州城也算是中上階層,聽到是甄家出現邪物,官家衙役卻是迅速無比,很快就趕來一對紅衣捕快。
看到非饒一僧一道時,這些捕快也同樣嚇得臉色發白腿發軟,但當他們看到沈信這一文弱書生都能憑借一塊捕頭腰牌壓的兩個邪物無力反抗的時候,也紛紛大起膽子,拿著枷鎖上前,將一僧一道綁住。
鐵質的鎖鏈,落在兩饒身上宛如烙鐵一樣,燙的兩人不斷發出慘叫,猶如遭受酷刑一樣,根本無從脫身,看到這一幕,沈信才鬆了一口氣,收起手中的令牌,退後一步,看著捕快們壓著一僧一道返回府衙。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不少饒圍觀,看著被壓抑壓著的一僧一道,整個蘇州城中驚呼陣陣。
這時,甄士隱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一想起剛剛那兩個怪物要抱走自己的女兒,就忍不住一陣心有餘悸,連忙朝著沈信深深的鞠了一躬,“君楚,大恩大德,老夫無以為報,還請受老夫一拜。”
著,甄士隱便撩起衣服下擺,要對沈信跪下。
沈信急忙攔住甄士隱,“老先生萬萬不可,老先生這是做什麼,這是要折煞晚生嗎?”
甄士隱執意下拜,正色道:“君楚,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老夫年過半百才得一女,可以,英蓮就是老夫的心肝肉,命根子,今日若非君楚,必定被那兩個邪物擄去,若當真如此,我甄家怕是要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