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古元冬,蘭溪人士,見過兄台,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敖信兩世為人,這種諂媚討好的目光也不知道見了多少,一眼就看出這書生雖然帶著仆從,但出身決計不算好,一身衣服早就漿洗褪色,唯一值得誇一句的,就是還算幹淨。
雖然不明白燕赤霞和這古元冬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隻看這人前倨後恭的模樣就知道,他和燕赤霞之間一定處不來。
事實上也正如敖信所想的那樣。
今日,敖信和寧采臣剛走不久,這對主仆就來到了蘭若寺。
原來,這書生家境貧寒,卻偏偏是個心比高之輩,每每以上等人自居,花錢大手大腳,結果來到郭北縣附近的時候,才發現銀錢已經用的差不多,再消耗下去,怕是連飯都吃不起。
無奈之下,隻好帶著仆從八兩來蘭若寺借住。
和當初對待敖信和寧采臣一樣,燕赤霞也想把他們主仆嚇走。
隻可惜,敖信是有真本事在身,這古元冬則是純屬死要麵子活受罪。
認為燕赤霞不過是個江湖劍客,完完全全的下等人,自己怎麼能忍受他的淫威,因此,雖然被燕赤霞嚇得要死,卻還是梗著脖子不肯走。
燕赤霞無可奈何,總不能真的殺了他吧,隻好讓他們進來。
結果,這麼一來,反而更加助長了古元冬的囂張氣焰,對著燕赤霞一陣冷嘲熱諷,什麼雷聲大雨點啊,什麼色厲內荏啊,什麼外強中幹啊,怎麼難聽怎麼,就差把燕赤霞貶進泥地裏。
也就是燕赤霞麵惡心善,麵對這種言語還能忍下來,要不然,早就把這古元冬打了一頓了。
不過,敖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看不上古元冬這種人,麵對古元冬的笑臉,他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從古元冬身側走過,對燕赤霞道。
“算了,來都來了,現在色也不早了,也來不及讓他們走,況且,我要找那孽障的麻煩,他們兩個,倒算是不錯的誘餌。“
沒有了寧采臣,敖信不敢保證倩還會再次顯身,因為羅漢舍利的緣故,這裏的陰氣總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幹擾,很多時候也阻攔了敖信的神識,如果倩不主動出現,他也無法找到她的蹤跡。
見敖信理都不理自己,自視甚高的古元冬頓時蹭的一下,漲的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看著敖信的眼中滿是怨恨之色。
也就是看出敖信非富即貴,而且不像燕赤霞那麼好惹,他才沒有罵出聲來。
不過,在心裏可一點也不客氣,什麼狗屁爛人,和這種下三濫的人在一起,肯定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穿那麼好,保不齊是那個貴婦人養的麵首白臉,我呸。
心裏痛罵一陣之後,古元冬這才好受不少,氣呼呼的走進仆從八兩為他準備的房間裏,砰的一聲關上門,表示自己的不爽。
對此,不論是燕赤霞,還是敖信,都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