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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髒的疼痛太過強烈,以至於他幾乎動彈不得,更別提站起來了。
與此同時,薑煙已經快要越過了牆,她朝牆後看來,隻看到一旁的樹木抖動了幾下,樹葉簌簌落下,壓根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薑煙收回視線,麵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
她明明感覺到目光就在這附近,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是她的錯覺?
不遠處,無人的角落,左湛及時將霍景深拽到這,將他逼到牆上,壓低聲音質問:“你來這幹什麼?”
霍景深甩開他的手,靠在牆上,勉強支撐身體沒有滑下去,緊蹙的眉頭下蒼白的俊臉明顯在隱忍痛苦。
他冷冷一笑,冷靜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嘲弄之色:“跟你無關。”
左湛眯起雙眼,後退一步,話鋒一轉:“你身上的毒是不是無藥可解?”
霍景深臉上閃過一絲暗色,他不清楚左湛了解了多少,索性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隻冷冷看著他。
“你沉默也沒用,”左湛唇角溢出一抹冷笑,都是人精,他怎麼可能看不出霍景深的意圖?“我爸給你把過脈,他說你活不久了。”
他看霍景深這樣子,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霍景深沒說話,忽然又開始流鼻血,他隨手擦了擦。左湛雙眸一眯,被這一幕刺激到,他一把攥住霍景深的衣領,厲聲低喝:
“你要死就死遠點!少在煙煙麵前轉悠,她現在好不容易才過上平靜的生活,絕不能被你毀掉!”
霍景深不知從哪爆發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聲音嘶啞虛弱,目光銳利令人不敢直視:“你少在我麵前裝深情。”
左湛微微一愣,就聽見霍景深接著說:“薑煙不了解你的底細,我很清楚。女人對你來說不過是一件衣服,新鮮勁過了馬上就換,薑煙對你來說也隻不過是新鮮罷了。”
左湛瞳孔驟縮,被他戳中了痛處:“煙煙不一樣,我對她是真心的。”
“聽說,你對每個女孩都這麼說。”霍景深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左湛剛想反駁,突然驚覺自己中了霍景深的陷阱,差點就入了他的套。
他雙臂抱在身前的冷笑了一聲:“我用不著跟你保證什麼,總之你離煙煙遠點,你死了以後我會照顧她,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還沒這個資格。”霍景深垂落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神色冷硬。
就如同之前那個叫威廉的追求者,是個磕藥的癮君子,不配追求薑煙。左湛也好不到哪去,手染鮮血,視女人如衣服。
左湛緩緩轉過身,眉頭微蹙。
霍景深眯起雙眼,慢條斯理的繼續道:“我已經收集了國內和倫敦這邊的青年才俊資料,我死以後沈衣會想辦法讓他們認識薑煙,薑煙有大把選擇的機會。”
他唇角微勾,淡漠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你覺得薑煙會選他們這種幹淨溫和、身家清白、紳士儒雅的,還是會選你這種情史一堆的花花公子?”
左湛拳頭緊握,呼吸粗重了幾分。
眼前閃過薑煙猶豫無奈的臉,他頓時氣血上湧,猛地朝霍景深的臉揮拳——
霍景深身體痛楚至極,避無可避。
但他絲毫不以為懼,反而對著左湛輕蔑一笑。
左湛會動怒,不過是因為被他說中了心事。
越是這樣,越顯得左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