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啊,這張字徒兒寫完了!”
郊外山丘上的破屋裏,傳出一道女孩的聲音。
用籬笆圍起來的院子裏,一個老頭兒正鼓搗著熏的烏漆嘛黑的土灶。
灶上有一口破鍋,蓋著蓋子,有蒸汽頂上來,於地間嫋嫋散開。
“拿過來給為師瞅瞅!”
“奧!”
凰佑舉著一張薄薄的紙,心翼翼挪出來。
辛辛苦苦寫了大半日,可別扯爛了!
老頭兒往灶裏添了把柴,伸著脖子看那張紙。
“你這畫的啥?”
凰佑:“徒兒抄的千字文啊!”
老頭兒拿過來看看,又掉了個個兒看看。
胡子一顫。
“不合格!重寫!”
凰佑大驚,“師父住手!!!”
呼!
一團紙疾飛入灶,燃起一蓬火苗。
凰佑:!!!這都是她的心血!心血!
老頭兒摸了摸胡子,假咳一聲:“徒兒莫急,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寫一次,興許就合格了?”
凰佑嘟著嘴,“師父,這話你每日都要一回。”
老頭兒搖搖頭,“徒兒還是有進步的,習字貴在堅持,莫要懈怠。”
凰佑應了一聲,忽問:“師父,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看虎子?”
老頭兒揭開鍋蓋,一股白氣衝而起,繚繞真如仙境一般。
他用勺子在鍋中攪了攪,回答到:“千字文認全了,寫好了,你就去。”
“啊?”
“啊什麼啊,拿碗來。”
“……”凰佑往遠處瞅了瞅,下頭的村莊依稀在望。來這山頭兒有半個多月了,中間還沒下去過。
長這麼大,頭一次在個方圓不足十米的地方呆上這麼久。
沒有虎子和陳六兒做伴,她覺得有些想念他們了。
凰佑悻悻的從屋裏拿了個碗過來。隨後又有了新的煩憂。
“師父,我什麼時候可以不用喝這些東西啊。”
凰佑盯著老頭兒盛出來的湯水兒,眉頭皺的死緊。
“等你學會了辟穀,自然不需要吃這些了。”老頭兒氣定神閑的到。
凰佑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不話了。
老頭兒將盛滿了湯水的碗督旁邊充做桌子的大石頭上,扭頭對凰佑到:“過來喝吧。裏頭可都是極好的藥材。”
凰佑深吸了一口氣,“師父,還燙呢!”
“哦,我忘了。”
凰佑將一大碗黑乎乎的湯水咕咚咕咚喝下肚,麵部扭曲出新的形狀。
這玩意兒又苦,又酸,真特麼不是人喝的!
老頭兒看著她喝完,笑眯眯的,“徒兒啊,在這裏半個月,悶了吧?為師帶你去個好地方。”
凰佑一聽,終於可以出去了?太好了!求之不得!
“那師父兒不早了,咱們快走!”
老頭兒笑得像隻狐狸。
可惜凰佑隻姑一個人兒高興了,根本沒注意到老頭兒的麵部表情。
師徒二人下山,卻沒有往有饒地方去,而是繞去了山的後頭。
凰佑好奇:“師父,咱們這是要去哪裏?”
老頭兒撫須笑笑:“為師帶你去的,自然是對你有好處的地方。”
凰佑聽了很是期待,師父是不是要送給她什麼絕世好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