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純純,因為墜崖,自從穿越後所發生的事,都已經記不清了,所以才會對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感到震驚。
有時候,記憶真的很會折磨人。
皇宮。
莫錦寒沒日沒夜的灌酒,在醉夢中,就夢看見那魂牽夢縈的容顏了,那麼溫柔,那麼嫻雅,隻叫人看了也不再忘記。
兩國戰爭已經爆發,可是對方堅持說,純純是安全離開他們國都的,可是人呢?人在哪裏?
親自去過他們國家,“禦駕”親征過,都沒有純純的消息,沒有她的消息!
“純純,你到底在哪?”
莫錦寒倒在地上,酒水直往嘴裏灌,青絲散了一地,染了霜發。
“你在哪啊,你說過要嫁我為妻的!你怎麼可以就這麼,就這麼不見了呢?”
為什麼派出去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找到你呢?你究竟躲在哪裏?讓我都找不到!
究竟……在哪?
莫錦寒嘴裏喃喃地喊著,眼睛無神,仿佛一具行屍走肉,沒有靈魂。
“純純,你答應我,要相伴白頭的!”
一次又一次地呼喚著,然而喚來的,卻沒有絲毫回音。
都城城門。
一顆人頭懸掛在城門正口,幾隻漆黑的烏鴉,悲鳴著啄食他的肉,鮮血淋淋滴落。
人頭三千青絲已然凝血結纏,血肉模糊的臉上浮出血色筋脈,空洞的眼窩旁,血色的紋路像蛛網密布。
來往的路上舉頭議論,交頭接耳,指手劃腳,臉上流露出,或咒罵,或痛恨,或同情,或歎息的表情。
藍雨教。
無冰蕭,噬,舞歆,都睡得死死的,嫣兒所幸沒有中蠱毒,都是外傷,也在靜養。
教裏的大小事物,都交給了藍影和白羽,兩人也不負所望,“藍雨教”漸漸再次活躍起來。
死去的弟子得到了最好的厚葬,全教為他們送行。受傷的弟子,在醫治下,也好了起來。
花楠與百合成了親,那晚,白羽喝得嚀叮大醉,沒有說一句話,誰也不知他為什麼會喝這麼多悶酒。
直到第二日,盟主府傳來消息說,百合在新婚之夜,跑了。
盟主之位一直懸著,花楠自百合跑後,也是一撅不振,江湖有歎他癡情,也有人歎他無用。
天若有情天亦老!
“憶蓮,他體內的毒都逼出來了嗎?”
半月已過,憶蓮終於從那小屋裏出來了,舞歆,嫣兒,連忙圍上去,急道。
“嗯,不出三日他就會醒來,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我好餓!”
憶蓮淺笑著點點頭,然後摸著肚子,癟著嘴委屈道。
“有,當然有,藍影,拿好吃的!”
舞歆興奮地在憶蓮臉上親了一口,回頭對藍影吩咐道。
憶蓮愣愣地伸手摸著被親的臉頰,瞬間石化。
噬和無冰蕭隨意地靠在湖邊坐欄上,看著不遠處的三個女人,想到皇宮裏的莫錦寒,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冰山,那日胡風涯說,你殺自己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