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還沉浸在他絢爛的笑容裏,享受著這天地為之失色,而獨有麵前一人妖冶的獨家版麵,聞聽他問這話,驚豔的表情瞬間定格。
“那個……這個……那個這個……”
可惡,秦小小暗自咒罵自己,怎麼見了她總跟吃了老鼠一樣,語言組織能力都鏽掉了!
“啊,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自從失憶之後,腦海中總是零零散散蹦出很多片段和畫麵,其實我也不知道它究竟算什麼舞蹈,依葫蘆畫瓢,才算組成了這樣的舞蹈,暫時取名為驚鴻舞,僅此而已。”
秦小小用極為歡快輕鬆的語調把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話說出口,卻見對方一臉探究地盯著自己。
這……這人的目光殺傷力也忒大了點兒,不行了,堅持不下去了。
秦小小本來還和他四目相對,見他不眨眼,索性自己也就和他僵持著,卻忘記了人家可是武家出身,練家子。自己柔弱女子一枚,這種功夫還要和人家去比,真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若他真的輸了,白瞎了那“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功夫造詣了。
“噝哈——”
秦小小眨了眨酸脹的雙眼,敗下陣來。
頭頂上方傳來好聽的笑聲,帶著蠱惑的味道。
該死,秦小小最反感自己這一點,對帥哥沒有抵抗力,僅是這一笑,任是眼睛再酸脹也要抬頭看看他笑著的樣子。
那是讓世間都瞬間失色的絕美,放在現代,足以亮瞎了花癡們的眼睛。
“這樣也不錯,你倒是比之前有趣了很多。”
吐氣若蘭這詞用在男子身上多少有些不妥貼,可是放在歐陽澈身上,誰說不妥帖揍他丫的。
溫熱的氣息撲鼻而來,帶著微醺的醉意。秦小小沒有喝酒,卻也是被這氣息給迷醉了。
七殤一直隱沒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能出手,畢竟,歐陽澈的身份特殊,總不能製止他和四皇子的嬤嬤聊天敘舊。
而現在,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因為他實在看不下去秦小小的那副花癡狀了。
“參見歐陽公子。”七殤故意抬高了聲音,打斷了正沉迷其中的秦小小的春夢。
感覺到麵前的氣息變的微弱,最後消失不見,再看,歐陽澈已經坐回了他的位置,仍舊是那副淡淡的神態。
秦小小極為不滿地看了一眼七殤,撇撇嘴,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差一點兒,隻差一點點,她就能吻到歐陽澈充滿誘惑的嘴唇了。
這樣想著,她自己後知後覺的有些羞澀,臉頰更是通紅,歐陽澈瞥了一眼,嘴角勾起笑意,卻是不動聲色。
七殤看在眼裏卻是極為痛心,雖然他自知沒有資格獲得秦小小,但好在她在四皇子的庇護下,自己還能時常看到,竭力保護。
可眼下的情境,讓他擔憂,不止是擔憂秦小小一時的誤入歧途,更擔憂四皇子對秦小小的情誼最後付之東流,以四皇子的性情和脾氣,打擊之大難以想像。
“四皇子家的下人,果然個個都是奇才。”
歐陽澈這句話,一諷到底。
七殤麵不改色,卻是對秦小小道:“四皇子殿下有吩咐,秦嬤嬤休息的差不多了,就隨我去乾玄宮。”
秦小小敲著腦袋不解:“剛剛他不是這麼說的,他讓我在這裏等他的。原話是什麼來著,‘待會兒我回來要是看不見你的話,就等著瞧吧。’我沒說錯吧?”
七殤點點頭:“沒錯,不過眼下情況不一樣了。”
秦小小暈菜,哪裏不一樣。
歐陽澈了然於心,一轉身卻是站起來環住了秦小小的腰,對七殤淡淡的口氣:“以你的武功,從我手中奪走小小,勝算有多大?”
歐陽澈不是第一次這樣抱著自己,可感覺不一樣。那次在馬背上,他的氣息在耳後溫熱地遊蕩,雖曖昧卻明顯感覺到疏離,後又劫住自己想要強行帶走,那真真是強買類型,粗魯異常,和江洋大盜有什麼區別。
像如今這般曖昧,還是第一次。
七殤抱拳,麵色依舊沉穩,恭敬道:“屬下不敢,公子千金之軀,屬下怕傷了公子。”
七殤也不是孬種嘛,秦小小心中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雖說歐陽澈有美色,畢竟和自己不是一戰隊的,七殤這樣答,既不認輸也不逞強,給自己留了後路又給足了歐陽澈麵子,一舉兩得,妙哉!
秦小小笑吟吟地看著七殤,小夥子不錯,跟著姐姐有糖吃。
七殤當然不知道秦小小心裏在打什麼如意算盤,隻是見她這般看著自己笑,心中也莫名地綻開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