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全都寫好了?”
卓文君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
“大姐,他確實全都寫好了,讓奴婢給您帶個話。”
很明顯清在卓文君麵前壓抑了自己本該有的活潑。
“好,那我們就先去看看吧。”
這時卓文君身邊一個年級較大的侍女出聲詢問道。
“大姐,您不休息一會兒麼?”
“不了,一日不午憩也沒什麼,我吃好了,你們把這收拾一下,清隨我去吧。”
“喏。”
正午的太陽光正好,張遠覺得卓文君對於詩歌的喜愛程度來,她應當是會忍不住立馬前來看一看的,而竹簡上有些字墨跡未幹,張遠在清走後就將竹簡拿出來放在太陽光底下曬一曬。
聽到院子外麵有了腳步聲,張遠趕緊把竹簡從地上給拿了起來。心想自己得虧是穿越到了卓家來,要是穿越到其他地方去,還真不好琢磨主人家是啥脾性。
看到張遠後,卓文君直接開口問道
“清你都謄寫好了,拿過來與我一觀。”
“喏。”
張遠雙手恭敬的舉起這書簡,直接就遞給了清,哪曾想到卓文君一時心急竟然直接從張遠手中就將竹簡給拿了過去。
書簡一打開卓文君便直接入迷了,嘴巴還一直在輕聲吟誦著中間的一些詩句。
“時俗薄朱顏,誰為發皓齒?俯仰歲將暮,榮耀難久恃。
吾欲竟此曲,此曲悲且長。
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君懷良不開,賤妾當何依?”
念詩的時候一會兒笑出聲來,一會兒又緊鎖眉頭。
雖隻有十首詩,但是卓文君足足在這太陽下麵站著看了有大半個時辰,張遠跟清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她還是在看。
直到臉頰上滴落了一滴香汗在竹簡之上,她才將竹簡給卷了起來,之後一雙美眸開始死死地盯著張遠。
“你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張遠的頭低的更狠了。
“人不敢直視大姐。”
“我讓你抬起來的,無妨。”
有了卓文君這句話,張遠才第一次真正地將頭給抬了起來,看向了卓文君。
卓文君也在觀察著他。
總算是將卓文君這幅盛世容顏給盡收眼底,張遠的心雖然開始躁動了起來,但是卻一直在壓抑著自己。
要是這個時候,他眼神裏膽敢出現有不敬,隻怕卓文君會把他當成是個汙穢之人,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可都付諸東流了。
張遠的眼睛不敢亂動,但是卓文君就毫無顧忌了,雖然她是個寡婦之身,眼下大漢朝這風氣,上至皇家下至普通的老百姓誰家的有錢寡婦不養幾個白臉?
雖然卓文君沒有過分到那種程度,但是也不至於連個男人都不敢看。
將張遠給從頭到尾掃視了好幾遍之後,卓文君才緩緩開口道。
“你有這等文采,做我的書童實在是委屈了一些,我與父親講講,免除你的奴籍,入我卓府做個家臣吧。”
這麼簡單麼,就這麼簡單麼......
張遠本想著得花很大的力氣才能把自己的奴籍給去了,結果丫的卓文君就這麼簡簡單單兩句話就給去了,而且還能入卓家當個家臣,這樣下來作為一個庶人本應該要承擔的勞役稅賦什麼的都不用管了。
卓文君這一番操作整得一邊的清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